（此处钢笔划出一道长长的黑痕，墨水滴在纸上，像血。）
我不敢写下去。
我把
记藏到衣柜最里面，用衣服压了三层。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相信我不是自杀。
我是被那根看不见的
死的。
写完最后一行，苏婉晴合上记本，手指在发抖。
她走到镜子前，脱光衣服。
镜子里的
瘦了整整一圈，
房却因为激素紊
胀得更大，尖红肿得像熟透的樱桃。
下体红肿不堪，花唇外翻，正有一根无形的在那里进出着，带出大量的
水。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直流。
同一时间，陈哲在房间里
完最后一发，满足地叹了
气。
他把飞机杯清洗
净，放在床
柜上充电，加热
红灯一闪一闪。
他完全不知道，楼下书房的灯亮了一整夜。
也不知道妈妈把记本抱在怀里，哭到天亮。
5月3，周六，晴。
苏婉晴没写记。
她把本子锁进铁盒，铁盒塞进衣柜最里面，又压了整整一摞冬天的毛衣。
她洗了把脸，化了
致的妆，换上最得体的连衣裙。
下楼时，陈哲正在厨房吃早餐。
她冲他笑了笑，声音温柔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儿子，今天天气好，出去跟同学玩吗？”
陈哲摇：“不，我就在家学习。”
苏婉晴点，转身时，手指在门框上掐得发白。
她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至少，在高考结束前，她要装。
她不能让儿子知道，更不能让自己承认那个可怕的真相。
衣柜最里面的记本，在黑暗里静静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