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捆起来。”
罗先河腾地转过身,直视着他,一个念
蓦地出现。他想起知青里流行的光棍气。他自己这种气息并不重,平时也不太多参与打架,但他现在决定做出这种光棍气,他知道农民一般都怕这个,于是他突然咧开嘴大笑起来,说:“老高,你是什么吊毛灰连长,你在部队就是个大
兵,别跟我来这一套。怎么样,哪天我们摔一跤,哪个赢哪个做民兵连长。”停了停,又轻
描淡写地说:“不就是个吉榴花嘛,跑不掉。你老要捆她
嘛,有私仇是不是。”
农村的民兵连长确实毫无等级上的权威,实际上也就是一个一般村
部。但高连成很重视这个,听了这话十分恼火,而且他没想到平时看上去老实的罗先河会这样。他一时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知青里分两种
,一种
希望升迁,如做
部,
党,参军,调到县城工作等等。这种
很注意和农村
部搞好关系;另一种
根本不指望,就
脆胡来。经常闹出事以后拔腿回城,过一阵再来,上面又有政策保护知青,农村
部拿他们没办法。前一种
很少,后一种
要多得多,他突然意识到罗先河其实是后一种
,感到一阵
皮发紧,想了一下,他决定还是拿出政治这个杀手锏,他说:“小罗,你别开玩笑,这件事公社很重视,她是现行的地富向党攻击,
质严重。要是不把她捆起来,你们坐这里倒象谈天调
。”
最后这句话很恶毒,榴花身体轻微摇动了一下。但罗先河已经打定主意跟他玩光棍,立即顶回去:“你今天是你调戏吉榴花,你当我不知道,老子家是工
阶级,怕你个逑。”
高连成一下脸色变白,他知道罗先河是故意跟他为难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子会这样。他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能马上得罪这个混小子,他于是又赔下笑脸,说:“小罗,开个玩笑,别当真。我走了。你说了等下把她捆起来的,我相信你。”说着
也不回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