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行吗？求你高
抬贵手，我家在西北，孤儿一个，真的难啊。」
两
僵持在门厅，空气中咖啡的苦涩味弥漫。
林溪的耐心耗尽，她开始
大骂：「你这种矮矬穷还敢出来送外卖？长得
像猴子似的，难怪没要！赔不起就滚，投诉你到失业！信不信我发微博，一夜
黑你全平台？」
庞默嘴笨，不会还嘴，只能结结
辩解：「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堵
车……我赔100，行吗？求你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嗡嗡。
庞默后面还有三单等着，他转身想走，林溪得理不饶，一把抓住他的骑手
服领子：「想跑？门都没有！」
她从袋子里抽出那杯冰美式，毫不犹豫地从庞默
顶浇下。褐色的
体顺着
他的黑发淌下，浸湿衣领，冰冷刺骨。咖啡渍在黄色骑手服上晕开花朵般的污渍，
路过的保安瞥了一眼，赶紧低走开。
庞默站在原地，拳捏得发白，指甲嵌
掌心。林溪双手抱胸，有恃无恐，
甜美的脸庞扭曲成狞笑：「这里监控全覆盖，你敢碰我一个手指，我告你到倾
家
产！滚吧，穷鬼！」
庞默气得冒烟，胸如火烧。他从小受惯欺负，却从不敢还手——厂里被工
打，他忍；街被醉汉推，他让。可这一刻，怒火如野
疯长。他脑海中突然
「叮」的一声清脆，如代码注。
一个半透明界面浮现在意识中：发现npc：
，林溪。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年龄：28.职业：
带货主播。身高：171cm.体重：110斤。三围：92-62-90（d杯）。
格：甜美
的外表下是一颗刻薄的心，控制欲强。忠诚度：0%.是否编辑？（测试功能可用，
仅一次）
庞默愣住，又气又急。那机房不是梦？这东西是真的？报复的念在她威胁
「告你倾家产」时已退却——他只是个底层骑手，不想惹祸。
他下意识在脑海中默念：让她听从我的辩解，和解，让我离开。界面闪烁：
林溪的嘴还张着，准备继续骂，可她的表
僵住。脸上仍是那副高傲不可一
世的模样，眼睛眯成缝，唇角上扬如嘲讽。但她的身体却违背了意志，慢慢向门
后退去。
声音从喉咙挤出，勉强保持强势：「……滚吧，这次放过你。下次再超时，
我……我……」话没说完，她已退到门内，砰的一声关上门，留下庞默一站在
原地。
庞默有点恍惚。刚刚那「叮」声，是幻觉？她是听了他的辩解才罢休，还是
懒得纠缠？咖啡渍顺着脸颊滴落，他摸索着袋，抽出一张皱的卫生纸，一
边等电梯，一边擦拭发。
电梯门开，他走进去，镜中映出狼狈的自己：黑瘦矮小，眼睛红肿，像条丧
家犬。脑海中，那修改器图标隐隐闪烁，余额仍是0，但他知道，一切都变了。
夜，城市灯火阑珊。庞默终于下线，外卖软件的铃声戛然而止。他瘫坐在
路边一家关门的
茶店台阶上，点起一根最便宜的「红塔山」，5块一包的那种。
烟雾缭绕中，他吐出一白气，盯着手机屏幕——今
收：187元。那个
嘴毒难缠的大胸主播居然真的没投诉自己。
思绪如烟，飘回大西北。那片黄沙漫天的故土，爹妈的坟长满野蒿。他五
岁那年，父母出车祸，尸体都没全找齐。
从此，他成了「百家饭」的寄生虫：张婶给碗粥，李叔塞块馒，可背后总
有闲话——「这小子命贱，沾上他倒霉。」学校里，同学们嘲笑他的鞋和补丁
衣，他忍着白眼，初中二年级就辍了。
进厂打黑工时，工是个秃顶胖子，总让他加班不给钱：「小子，你这身板，
值不了几个钱。」成年后，他跑路来城里，注册骑手，以为自由了。
可现实如枷锁：众包单子不稳，风里来雨里去，营养不良让他长不高——19
岁了，还像个初中生。身材瘦弱，下面那玩意儿倒「驴活儿」似的粗壮，自嘲是
老天爷的恶作剧补偿。
可有什么用？没正眼瞧他。相亲时，媒婆摇：「矮矬穷，姑娘们要高
富帅。」他试过网恋，对方一见照片就拉黑。
烟烧到尽，烫了手指。庞默「嘶」的一声，赶紧掐灭烟蒂，烟灰在台阶上
散开。他抬望天，高楼间的星光稀疏，霓虹灯的反
让夜空像一张被撕裂的真
相。
他忽然想起机房那荧屏：玩家们暂停时间，肆意妄为——他们可以让一个美
明星在红毯直播中突然脱衣，却无知晓那是代码的把戏；可以让街一对
侣停滞在亲吻一刻，自己上前抚摸对方
的肌肤。那些外来的，所谓的「玩家」
们
只要充值如流水，就能在这个世界像神明一样换来想要的一切。
这到底是真是假？自己难道真的是一个所谓的npc，意外捡到后门，却余额
为0.测试机会用完了，自己现在怎么办？继续送外卖，忍气吞声？还是……试着
充值？不，他没钱。再说使用货币充值系统居然无动于衷。
脑海中，修改器图标脉动起来，像心跳般急促：已绑定非法用户：庞默，
身份：npc.庞默揉了揉太阳
，这声音在他脑海里清晰响起，却又像他的幻听。
西北的黄沙里，他小时候听过太多鬼故事：男被狐仙附身，醒来时裤裆湿
漉漉的。可这……太真实了。
他试着呼吸，扫描路边一个晃的醉汉——那家伙西装革履，醉眼迷离，
修改器提示：npc检测：是。玩家权限：下达初级身体指令。编辑指令：让他
给我100块。
庞默心跳如鼓，下意识默念「执行」。界面闪烁：无权限。请充值激活。
测试次数已用尽。余额：0.醉汉晃悠着走过，吐了痰，骂了句「穷
」，消
失在巷。
庞默的肩膀垮下，幻觉？还是真货？疼欲裂，他靠着墙滑坐，脑中不由自
主浮现今天那个——林溪。
那副美艳高傲的模样：171厘米的修长身材，110斤的丰腴曲线，像熟透的
蜜桃，d杯的胸脯在瑜伽服下颤巍巍的，浇咖啡时，她双手抱胸的姿势，让那对
球挤出邃的沟壑，甜美的脸蛋扭曲成王般的蔑视。
庞默的下体不由自主竖了起来，那根「驴活儿」似的家伙在廉价牛仔裤里胀
痛，顶起一个尴尬的帐篷。他19岁，从未碰过，厂里那些工嘲笑他「矮矬
穷」，相亲时姑娘们一见他就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