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祖大寿已经降于义军,那么作为祖家一份子的祖大乐自然也应当降于张顺。更多小说 LTXSDZ.COM【最新地址发布页:WwW.ltxsFB.com 收藏不迷路!】
“快,快关城门,快关城门!”那杨嗣昌在城上听得真切,不由肝胆俱裂,连忙下死令道。
“混账,老子还在外面,关什么城门?”本来那祖大乐正待折回,不意吃了杨嗣昌这一背刺,顿时勃然大怒。
“将军,还请早做决断!”然而就在这时,左右忍不住连忙提醒道。
“什么决断?”祖大乐闻言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
凤阳城空虚,自己又不得信任,如果再死忠到底,恐怕身家
命难保!
想到此处,祖大乐不由大喝一声,悲怆道:“非我祖大乐有负陛下,乃陛下负我辽东铁骑耶!”
“今我欲忠而不能忠,欲生而不能生,唯降而已!”
言毕,竟抽出腰间的战刀向城门一挥道:“三军听我号令,随我反他酿的,助舜王攻下凤阳城!”
“反了,反了!”杨嗣昌一听祖大乐这话,顿时如同三伏天当
浇了一盆冷水,从
凉到底。
完了,全完了,大明江山要没了!
第649章 势如
竹
滚滚的黑烟弥漫在皇城上空,熊熊的火焰舔舐着高大的奉天殿。
朱常淓和杨嗣昌一
等浑身浴火,一边惨叫哀嚎,一边在殿里垂死挣扎着。
惨,太惨了!
张顺扭过
去,眼前的场景不由让
不忍直视。
王定、祖大乐一
等这类场景早已经熟视无睹,心中并无不妥之处。
唯有新降的东林党魁钱谦益见状,心道:“圣
曰:君子远庖厨,见其生不忍见其死。”
“舜王殿下虽然出身匪类,一段仁心倒是自然天成,远胜朱常淓之流,颇有圣君之资。”
想到此处,他不由安慰道:“殿下宅心仁厚,故不忍视之。然,此等下场皆彼辈咎由自取,殿下何须自责耶!”
“本王固知之矣,不过有感而发罢了。”张顺摇了摇
,不由叹了
气。
其实他心中也知晓,即便这两
不肯自焚而死,恐怕也只能落一个赐其自尽的下场。
大争之世就这般,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容不下任何仁慈。
不过,感慨归感慨,仍然抹杀不了这一仗的重要
。
凤阳以北是徐州,凤阳以东是寿州,凤阳以西是淮安,凤阳东南是扬州和南京,凤阳正南是庐州。
正所谓:守江必守淮,此地一失,长江天险几为通途,南京城直面义军兵锋。『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果然,眼见张顺从悲伤的
绪中脱离出来,那钱谦益忍不住上前献策道:“殿下,吾虽一书生,亦曾听闻兵贵神速之理。”
“殿下自居凤阳,可居中招降淮安、寿州、庐州各处,西取安庆,东收扬州,继而挥师南下,取应天,全东南半壁江山,此天下一统之机也!”
钱谦益话音刚落,祖大乐连忙上前主动请缨道:“寿州乃凤阳西面门户,地处凤阳上游,西联颍州。”
“其守将祖宽,乃我祖家家仆出身,罪臣恳请殿下恕其不恭之罪,遣我前去游说一番。”
“必不费一兵一卒,说其来降!”
“好,准了!”张顺闻言不带丝毫犹豫,
脆利索的答应了。
原来这寿州本称寿春,位于凤阳以西一百八十里,控扼淮颍,襟带江沱,为西北之要枢,东南之屏蔽。
更直白一点的说,就是控制淮河流域至长江一带的
通要道。
其上游便是颍州,然后一分为二,一路是经过张顺的老家陈州的颍水,一路是通往汝宁的淮河。
如不能占据此处,潞王系残部顺流而下,凤阳府就会得而复失。
“那……那罪臣就前去劝降驻守在淮安的漕运总兵刘泽清!”钱谦益闻言犹豫了一下,也主动开
道。
“好,你也准了!”张顺点了点
,顿时大喜。
江淮一带,又称淮泗。
其中淮自然是指淮河流域,而泗则是指泗水一带。
这泗水本是淮河的最大支流,自京杭大运河开通以后,泗水成为了大运河的一部分,而位于泗水河畔的淮安正是控扼泗水,或者说大运河的重镇。
一旦寿州和淮安再落
义军之手,对于江浙一带来说,无异于泰山压顶之势。
“什么,凤阳丢了?”距离凤阳最近的祖宽最先得到了消息。
“是啊,这大明朝药丸呐!”祖大乐笑了笑,一脸无奈道。
“祖大寿已经投了,辽西将门也投了,咱们还坚持什么?”
“这……”祖宽闻言一愣,不由不敢置信道,“他许诺了什么?”
“什么都没许诺!”祖大乐摇了摇
,苦笑道,“原来威震天下的辽西将门,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凭什么?”祖宽不由声音大了起来。
“就凭
家不依赖辽西将门一兵一卒,歼灭后金十万
锐,阵斩虏酋洪太及麾下名王阿济格、济尔哈朗、豪格一
等。”祖大乐面带讥讽道。
“好吧,他却是有这个本钱!”祖宽闻言心中不由一阵失落。
他虽然明面上是祖家的一个家
,实际上却是一个职业武士,或者说骑士。
他和广大辽西
锐一样,自小学习武艺、骑马、
箭以及兵书战阵等军事技能,为的就是用身家
命搏一场富贵。
依照他们的心思,天下兵马大抵如此了。
谁曾想,还是一个洪太横空出世,打得辽西将门损失惨重。
然后,又有一个张顺,直接打得后金国家家戴孝、户户披麻,几乎一战而灭其国。
在如此强烈的对比面前,他们这大半辈子的奋斗却好似一个笑话。
“降了吧,降了吧,天意如此,
何以堪!”祖宽不由长叹一声,取下了
上的
盔,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中都没了!”当钱谦益亲自赶到淮安城之时,漕运总兵刘泽清正在布防,准备和沿河而下的洪承畴决一死战。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这个不敢置信的消息。
“是的,是的凤阳城没了,南京城也危在旦夕!”钱谦益苦笑着摇了摇
,解释道。
“据闻,当
舜王殿下赶到徐州,千年以降,不曾有变化的云龙山突现祥云,呈五彩,俄而幻化为龙。徐州城上下哪里还有战心?遂降舜王。”
“舜王既得徐州,倍道兼行,奇袭凤阳。杨嗣昌猝不及防,又失
心,一战而亡!”
“罢了,罢了,大势如此,我又能如何?”那刘泽清本就不是忠义之臣,闻言不由长叹一声,直接下令道。
“晓谕全军,改旗易帜,恭迎舜王麾下兵马
城。”
“淮安降了?”当洪承畴带领义军主力沿着大运河南下,赶到淮安城外准备大
一场之际,不意淮安府径直投降了。
“是的,如今某觍为舜王书记,已经依照殿下之命,劝降此城,还请洪督师不要轻动刀戈才是。”钱谦益不由笑道。
“你……”洪承畴自度知兵,不意先为张顺所
,不得已而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