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动不动地躺着,稍微动一下就疼得要命。
“啊哟……惜惜,给我弄点水喝。”
顾金凤虚弱地叫着,她和顾惜惜睡在一张床上,顾惜惜已经睡了,叫了几声都没反应,睡得死沉死沉的。
“惜惜……啊哟……惜惜你醒醒!”
顾金凤稍微叫大点声,就扯动了腰上的筋,疼得冷汗直流,心里对顾惜惜也不满了,她都疼成这样了,惜惜怎么还能睡得这么香?
顾惜惜终于醒了,睡眼惺松地睁开眼,
疼的很,在医院折腾到晚上才回来,给妈妈擦身体,洗衣服,打扫屋子,忙到半夜才能睡,可旁边妈妈总是叫痛,搞得她也睡不着,刚闭上眼就被叫醒了,顾惜惜也有怨气,睡觉前为什么不喝水,她睡着了又要喝,也太折腾
了。
“惜惜你快点儿……我渴死了!”顾金凤催促着,她嗓子眼都要冒烟了。
“妈,你等一下,我去倒水。”
顾惜惜低下
,掩去了眼里的不满,迷迷糊糊地倒了杯开水,捧着搪瓷杯,一手抱起顾金凤,一手喂。
“啊……烫死我了……啊哟哟……”
顾金凤迫不及待地喝了
,滚烫的水差点没烫掉她舌
,刚从热水壶里倒出来的开水,又是大热天,嘴里立刻烫了个泡。
又因为动作大了点儿,扯动了腰上的伤,剧痛让顾金凤差点死过去,躺在床上半天都没缓过来。
顾惜惜也被烫到了,顾金凤推开杯子,开水溅在她手上,红了一片,火辣辣地疼,委屈一下子袭了上来,泪水涟涟,沉浸在自怜自伤中,也顾不上半死不活的顾金凤了。
等顾金凤缓过来,就看到宝贝
儿在伤心地抹眼泪,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她心里顿时堵得慌,
气也不好了,斥道:“让你倒点水都
不好,你是想烫死我?你自己喝的水会这么烫吗?惜惜你也太不懂事了!”
“我以前也没
过,妈你说我不用
这些的,我就没学。”
顾惜惜更委屈了,明明是妈妈说她是小公主,用不着
这些。所以她在家里什么活都不
,哪知道怎么服侍
?
而且大半夜的,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倒错水也
有可原,妈妈又没真的烫死,
嘛要骂她?
顾惜惜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觉得妈妈现在越来越凶了,对她也不如以前好,所以妈妈是后悔了吗?
顾金凤被噎得心
疼,腰也更疼了,脸色惨白,她朝哭哭啼啼的顾惜惜看去,突然感觉到了悲凉,生病了连个服侍的
都没有,她怎么过成这样了?
小时候生病有父母照顾,结婚后病了,沈明江会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现在她却连端茶递水的
都没了,此时的顾金凤,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想念过沈明江。
“今时不同往
,现在是妈妈一个
挣钱养家,惜惜你应该懂点事了,家务活不会
就学,钱也别
花,和男同志
往要注意分寸,别让
误会,有伤风化。”
这些话顾金凤憋一晚上了,和两个男
往密切,还让邻居们看到了,说句不好听的,惜惜这样就是脚踏两只船,要被
唾弃的。
顾惜惜脸色惨白,死死咬着嘴唇,泪水沾满了脸,妈妈竟说她伤风化,她
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
牛大江是她朋友,两
清清白白的,是那些
胡说八道,妈妈信外
都不信她,顾惜惜有些寒心,妈妈真的变了,不再是以前的妈妈了。
见她哭成这样,顾金凤心里也不好受,放软了语气,“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好好想想吧,把水拿过来给我喝。”
顾惜惜擦了眼泪,拿起了杯子,也没抱起顾金凤,直接对着嘴灌了下去,温开水全涌进了鼻子里,还流到了床上。
“咳咳咳……啊哟……”
顾金凤差点呛死,咳嗽又扯动了腰伤,这一下子又是差一点送她归西,再没力气教训
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顾惜惜吓得只知道哭,也不去擦拭床上的水,看得顾金凤心烦,她虚弱地骂:“哭哭哭,除了哭你还会
什么?这么大的
连喂水都不会。”
“对不起,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太累了。”
顾惜惜哭得十分伤心,她真的太累了,平常这个时候她都睡了,现在还要服侍妈妈,她累得
晕眼花,脑子也不清醒了。
“让你照顾我一会儿你就累了?我看你是不耐烦了吧?你小时候三天两
发烧,一宿一宿的都得我抱着,一晚上我没合眼,胳膊都要断了,第二天还得去上课,我说累了没?”
顾金凤很心寒,才只伺候她这么一会儿就说累,这孩子指望不上啊!
她养育顾惜惜十八年,费的心血和
力,比别
养十个孩子还多,换来了什么?
她老了怎么办,顾惜惜靠得住吗?
顾惜惜嘤嘤地哭着,哭得顾金凤心烦,她也没力气骂了,让顾惜惜重新喂水,总算不渴了。
这天晚上,母
俩都没睡好,顾金凤几乎没合眼,腰疼得要命,起来上一次厕所腰伤就加剧了,顾惜惜也折腾得够呛,无
打采的。
“去第一
民医院找严大夫看,昨天的医生水平太差。”
顾金凤决定去找严老爷子正骨,还得给农场打个电话,她现在没法回去上班。
顾惜惜虽不
愿,可也不敢拒绝,陈野这两天去外地出差了,她只能去找牛大江,叫了三
车送去了第一
民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