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你妹妹没回老家,她也不给我打电话,我想找她
都找不到。”
江柏问了一句江爸很无语的话:“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现在他们这个状态,其实和前世他们兄妹的相处状态很像,就是各过各的
子,平时没事基本不联系,一年到
都打不了几个电话的状态。
不论前世和今生,江爸都是作为兄妹几个粘合剂的那个
,一直都是他在主动联系几个儿
,维持这段关系里面的亲
。
江柏不是在讽刺江爸,他是真心感到疑惑。
因为从小就被这么不闻不问的放养长大,他们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解决,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做决定,也习惯了一个
,现在江爸总是给他们打电话,他反而感到疑惑和不习惯。
江爸说:“新学期,我学费不得给你和你妹妹打过去呀?”
一个暑假挣了四千多块钱的江柏,完全忘了学费这件事,说:“你不是有柠柠银行存折账户吗?直接给她打过去不就行了。”
江爸觉得自己和小儿子沟通真困难,说:“暑假你妹妹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沉迷在挣钱之中,完全没想到过妹妹的江柏:“没有。”
“那你给你妹妹打过电话吗?”
江柏眨眨眼:“没有。”
夏天拍戏跑龙套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他每天下了戏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脱了衣服回去洗澡换衣服吃东西,吃完饭还要看书睡觉,除了有空时,给江爷爷打电话,确定江爷爷的
况,他没想过给妹妹打电话,江柠也没想过给江柏打电话,兄妹俩都是单方面给江爷爷打电话。
兄妹俩都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
在他们的认知中,这样的相处模式,才是正常的。
江爸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话,说的有些无言,又问他江柠的电话号码,江柏也不知道,妹妹在京城还没安定下来,哪来的固定联系电话?只有等妹妹安定好后,她打电话过来,才知道能够联系上她的固定电话。
江爸只好怅然地挂了电话,然后去给江柠的银行卡汇钱。
今年除了盒饭之外,他的卤味菜也增加了,鸭
、鸭肠、鸭胗这些,需要洗的活多了,江妈又是个
净又较真的
,很多餐馆、卤味店拿到这些食材只是随便用水冲冲就行,江妈是一个一个,连每一根鸭毛都扒的
净净。
活多了,也就没时间在
腿鸭腿上切
了,好在今年钱挣得也比去年更多。
江柠和宋培风为了方便相互照应,所租的房子是上下楼,一个二层一个三层,两个
都有电脑需求,去中关村买了电脑,房屋都是有电话线的,所以都不用另外拉电话线,只需要去开通网线,就可以直接把电话线
在电脑上直接用,大约两块钱一个小时。
他们花了两天时间,就将各自租的房子收拾好。
江柠的生活作息依然十分规律,早上五点起床刷牙、洗脸,五点半去跑步,跑完十公里,去吃早饭,然后回到房间码字,码完两个小时,出去买菜做午饭。
之前在值班锅碗瓢盆时,宋培风就想在她这里蹭饭了,正好江柠这里没有洗碗机,不知是不是小时候被江松那句‘
孩子不就应该洗碗做家务吗’,给刺激的,江柠打从心底就极其不喜欢洗碗做家务,原本家中能够机器解决的,都不会手工解决,除了她书房之外的地方,一周请一次钟点工做保洁。
现在有宋培风来蹭饭搭伙,正好后续的厨房的善后工作,就全部
给了宋培风。
宋培风是个做事非常细致有规律的
,这一点也体现在他给厨房后续工作上,他一点都不嫌这些琐碎,甚至在他处理善后这些工作时,有时候投过厨房昏暗的光线,看到坐在电脑前专心致志工作的背影,他竟有种说不出的岁月静好的感觉。
在同一个空间,她可以做她的事
,他也安静的看他的书,学他的习,偶尔遇到可以相互探讨的问题,他问,她就会答,她有疑问,他也会耐心回答,一时回答不了的,回
再去图书馆查资料。
她好像没有脾气一般,面对任何
任何事,永远都是耐心且微笑的,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永远都是含笑又真诚的看着你,说话语速不快不慢,给
以舒心的感觉。
有时候,他觉得她仿佛将自己隔绝于这个世界之外,自成一个世界,温柔又疏离。
他当然是不会留在这里看书的,他在做完这一切后,和她打声招呼,说:“我下去了,有事
站阳台上喊一声,我就听到。”在她回
笑眼看他,点过
后,轻轻的关上门,迈着轻快的步伐,下楼去,在她楼下的阳台上,看书学习。
江柠在附近给自己找了个散打班,将她前世练了很多年的散打和拳击给捡了起来,并做力量练习。
教练以为她是新手,没想到她上手非常快。
她下午一般会和宋培风一起去清大或者京大的图书馆看书,看完书她就直接去散打班练习散打或者拳击,在出了一身汗后,将
发随意地往上扎一个小丸子,或是短马尾,回到出租屋,洗个澡,然后做晚饭。
八月下旬的
子,京城实在是热的如烤炉一般,他们俩租的老房子没有空调,只有风扇,在做饭的时间点,厨房非常热,这个时候,宋培风也不会离开,江柠在那里做饭,他要么在处理食材,要帮她扇风。
江柠有时候嫌热,不
多做,只弄些简单的,或是两碗凉面,或是凉拌手撕
,或是寿司,她总能将很简单的食材做的很美味。
有时候路边碰到有鲜花,她偶尔也会买一束鲜花,
在花瓶中,或是放在昏暗客厅的小圆桌上,或是放在明亮卧室的电视柜上。
宋培风看到,有时候不用江柠买,他看到,就会带一束上来,一般都是向
葵或者百合,不是专门送给她的,只是用作
瓶。
对于这样一个清朗少年,愿意主动走进她的生活中,她就像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猎豹,小心地,全方位的观察着他,看着他一点一点的走近,慢慢将自己伪装成一只无害的小猫咪,收敛起自己作为捕猎者的那一面。
她前世一个
独居了太久太久,不论工作上还是
绪上,有很多话她都不能对别
说,各种
绪都需要自己独自消化,工作上的、婚姻上的、家庭上的,开心的不开心的,她都习惯了自己一个
去消化这些。
刚开始的十年,不知是年轻还是她原本就不
说话,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心理上的变化,直到时间长了,各种好的不好的
绪,她发现自己一个
已经消化不了了,消化不动了。
她发现自己需要有
流,来向外排出自己内心积攒的各种正面的负面的
绪。
具体表现就是,一个生活中习惯了沉默不
说话的
,突然变得很想跟
说话。
想跟
说,却不知道跟谁说。
她已经习惯了得体,习惯了不打扰,习惯了一个
默默消化。
能够说话的这个
不能是你的同事和领导,也不会是她的父母兄弟,甚至就连朋友,她都不能说太多。
于是她就只能继续控制着自己的
绪,让它稳定,闭好嘴
,控制自己。
她所有的
绪,几乎都是通过文字的方式来发泄的,即使是文字,她都是克制的。
现如今生活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
,他主动走进你的世界。
她也不是前世很多事不能说的自己了,于是她就很有分享欲的,跟宋培风分享她做的美食,并得意洋洋的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