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二老爷和解四老爷来得很快,一进屋行礼坐下后,就听到老父亲问道,“你们怎么看常氏?”
虽然不明白父亲此举是什么意思,但解四老爷道,“是难得的聪明
,所以引得晋哥儿对她有点意思。”
解老太爷看了眼四儿子,这是从男
风月之
上看问题,不能说错,只能说着眼点还是那老一套,不过别小看这老一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也是解家要不要放低身段化解前尘的关键。
解二老爷的看法却跟弟弟不同,“最近宜阳城各大茶商都在寻找一个叫约翰的洋鬼子,有传闻说他偷走了茶砖工艺的秘籍,引得各大茶商出动,可我却观察到跟茶砖工坊有合作的那四家茶商却是稳坐钓鱼台,
家姿态不变,你们说这里面是不是有猫腻?”
“二哥,你想说什么?”解四老爷皱眉不解道。
解二老爷看了眼弟弟,他一直读的是圣贤书,对生意上的事
例来不上心,可
活着最需要的是什么,是银子啊。
就算是京城的皇帝老儿,他也免不了俗。
对于解晋的身份,他虽然一直不问,但这么多年看下来,焉能不发现一点珠丝马迹?
他又不是猪脑袋。
第97章 以退为进
解二老爷看向自家四弟,“我想说的是她的茶砖接下来会涨价。”
这个势已经造了,就连他都听到了传闻,更遑论是其他的商家?茶砖的国内市场算是打开了,而且这个玩意儿真的善于储存,想想大宇朝的版图,她从中能赚到多少钱?
解四老爷虽然不
通商道,但道理是一通百通的,这就说明常曦是赚钱的一把好手,想明白这点,他的眼睛一亮,猛地看向自家二哥。
解二老爷看向反应过来的自家四弟,这才点了下
。
解四老爷觉得心
火热,解晋想要拿回属于他的身份和位置,少不了要用到大量的金钱,虽然以解家为首的东南清贵士家都不会吝啬金钱,毕竟这是他们翻本的资本,但是没有
嫌钱多,再说经过废太子一事,这些东南清贵士族家底都不算丰厚,还要留下一定的银钱奉养族
,能拿出的钱财是有限的。
所以常曦如此能赚钱,他们不应该放过才是。
“常氏还是暂时留在府里吧,反正也不限制她出
的自由,送她出府一事暂时别提了。”
解四老爷要留下这只下金蛋的母
,解二老爷不会反对,他走不了仕途,只能执掌家里的生意,实在是不太想把所有的家业都押在解晋的身上,谁知道会成功还是失败?
因而他才会特别留意常曦,这个
子经商上的才能是毋庸置疑的,那多拉一个垫背的也是好的,至少自家的家业能保住一分算是一分。
解老太爷对于俩儿子的禀
那是摸得一清二楚,他隐晦地看了眼耍了心机的二儿子,又看了眼欣喜的四儿子起身行礼匆匆离去的背影,老四未必不知道老二有私心,但既然有
可坑,又何必非要坑自家呢?
对于当年把废太子的遗腹子抱回来害得全家
提心吊胆过
子,四儿子是心里有愧的,只是这么多年没有说出来罢了,况且做都做了,再说也没有必要,多一个知
者多一分危险。
兄弟二
那是心照不宣。
看到这一幕,他聪明地没有多说什么,活到这把年纪,凡事不用太较真,于是看了眼老二,“你也滚吧。”
解二老爷恭敬地朝父亲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解老夫
容氏从里屋踱出来,“他们兄弟齐心,你该放心才是,我们哪天死了也不用
心他们。”
解老太爷抹了把脸,谁说不是呢?
“晋哥儿真的能成事吗?”容氏低声问丈夫。
解老太爷做了个“嘘”声的表
,小心隔墙有耳,然后同样小声地训斥妻子,“这话不要再问了,事已至此,你还琢磨这些事做甚?”
养都养了,况且正是等着收成的时候,静观其变便是。
容氏这才没有再说什么,解家现在只能进不能退了。
解四老爷像阵风般卷进解晋的屋里,立即问道,“你知道常氏那茶砖生意做得有多大吗?”
解晋自信件中抬起
来看向解四老爷,“父亲,那于常氏而言只是小打小闹。”
解四老爷眼睛一亮,这么说来常曦接下来还有新的计划,“晋哥儿,你跟我说说。”
解晋这才提及纺织机改革的事
,“如果这事做成,你说这利润比起茶砖又如何?”
“自然非茶砖可比。”解四老爷一想就明白了,衣服是必须品,不穿不行,茶叶除了北边的
原地区之外,其实可喝可不喝,“那就更不能放常氏离开了,有我们解家在,也能更好的拿捏她……”
解晋闻言,就靠在椅背上笑了起来,“父亲,此言差矣。”
“怎么说?”解四老爷不明白解晋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要你给她一个名份?那也不是不行……”
“非也。”解晋眯眼道,“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
,可能吗?父亲,你可别拿看普通
的眼光去看待常氏,
活到一定份上,就得给她她想要追求的东西。”
解四老爷顿时沉默下来,想起第一次与常曦会面的
景,那会儿常氏信誓旦旦地表示她一定会离开解府,当时他将信将疑,再联想到今天父亲突然召见他们兄弟二
问起常氏,好端端的父亲提她做甚?
那只有一个答案,常氏要出府了。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晋的肯定的答复,“母亲今儿见了她,应该是在这个问题上没有达成共识,她们之间有分歧。”
“常氏要什么?”
“从解家大门离开。”
解四老爷闻言,倒吸一
凉气,这个常氏所图果然与众不同,自家那个
子左得厉害的妻子肯定死活不答应,怪不得老爹出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