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马老师,他做了坏事,对不对?”
晓婷愣愣地看着我,好像第一天认识我一样。
“是不是他?”我问,“我可以告诉你,我天天被司虹飞
,他在家里每天都要
我两次至少,而且我还被他栓绳子当狗骑,他随手扔出去的避孕套盒子我还要再爬着去给他捡回来。这样还不够,他还让我用嘴把包装撕开,否则他就不戴了,让我事后吃药……”
“不要,不要再说了,”晓婷哭了,“我,我不知道……”
“他做了什么?”我问,“他
你吗,马老师?”
“……就一次,”她说,很小声,“昨天。”
她当然以为是正常的补课,这个补课已经进行了大半个学期了。除了她,还有另外三个同学。除了周五的教师会议,其他四天老师都有安排补课,每天一个同学,两个男生两个
生。但是月考之后,没有明显进步的只剩下她,所以理所当然的,补课也只剩下她一个了。每周的补课变成每
的补课,我无法等她一起上下学,而她的父母常年在外地出差,一个月也见不到一次。听说有补课,家里都很赞成,还想让她送点礼物给老师,马老师当然婉拒了。
毕竟没有比十三岁没开苞的处
更好的礼物了。
我捏紧拳
,雨淋在我和她的身上。我们的手握在一起,伞扔在地上,好像这样雨就能冲掉我们的眼泪,冲掉那些
进我们体内的肮脏污秽。
“他,他戴套了,”晓婷说,“应该没事……”
“那至少省了一步,”我说,“但他该死。你以后都不要去补课了。”
“可是,不去补课……理由是什么呢?”
我沉默了。
“这件事,你和你爸妈说了吗?”
“还……还没。”
“告诉他们吧。”我说,“他们必须知道。”
晓婷沉默了很久。
“他们比我们有办法。”我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爸妈呢?”她问我。
我突然笑出了声,太突兀了。
“他们都去世了啊。”我说。
怎么告诉他们?舅舅都在他俩坟前用手抠我了。上次清明去上坟,他在他朋友的车里
我,脚边就是等会要用来烧的黄纸。
“他这个车真的脏,不知道躺过几个酒吧来的
孩。”事后,舅舅一边抽烟一边点评。现在这里真的有学生妹的味道了,他的朋友想必非常感谢他。
晓婷用力地抱了我一下。我们约定好互相保守一生的秘密。
第二天,她没来上学。
第三天,她没来。
第二周,她还是没来。
第三周,孙老师说她转学了。
“她父母换了工作城市,所以她走了,”孙老师看我表
不对,难得安慰了我一句,“可能是走得太匆忙,没和你说吧。”
这样也好,我想着。
虽然,如果她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就更好了。
我可以保证我永远不会联系她,我可以带着我和她的秘密一起死去。但是没机会了。
晓婷死了,我还是听班里一个
生聊八卦说的。
我一点也不信,于是去了她家小区,她家楼下,我等到邻居,邻居说她父母已经把房子卖了。“啊是的,那家
儿好像抑郁症,”那个大叔压低声音,“我也不知道怎么没的,不过,不在这个房子里,据说是在宾馆还是什么的。她父母可怜,就她一个
儿。”
我没有朋友了。
那个我本来的,一辈子的朋友。
科学课变得令
憎恨起来。马四明这个贱
。
一开始我还能忍住的,后来有一天我发现他竟然在偷看班里
同学的内衣,我就忍不住了,冲上去扇了他一
掌。过于无缘无故,震惊了班里的同学。放学后我当然被留下谈话了,是舅舅把我捞走的。
舅舅当然不是我的盟友。我盗了马四明的社
账号,想找他骚扰
同学的证据,不仅没找到,还找到了舅舅发给他的色
图片。不巧,是我的床照。只是没露脸罢了。舅舅拍
录像的时候不会让我完全露脸:“这样哪怕被盗了,也不会被知道是我们小可。”他说,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揉我的
。
马四明虽然没有看到司虹飞
学生,但是他知道司虹飞和他是同一种
。不过,他大概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懒的兔子,挑的窝边
就在脚下。
“你昨天为什么。”席眷问我。
“打马四明吗?”我吃着淀
肠,话音含糊,“他该死。”
“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我没有回答。
但是席眷好像和我较上劲了,坚持等我的理由,等到我一根淀
肠吃完,等到我走到铁门边。
“告诉我,”他说,“我昨天没睡好。”
“……啊?”
“你不告诉我的话,今天我也会睡不好。”他说。
“其实也没什么……”
“如果他把你怎么样了,”席眷说,“我会杀了他。我说到做到。”
“……不是我,”我听到自己说,“是晓婷。”
她把我的秘密带到了天国,但我没有遵守秘密。
我们花了三天,才把这个故事讲完。
“他确实该死。”
“我们可以给他一点教训。”
“你想怎么教训他?”
我愣住了。
“我可以带
,”他说,“你打算怎么教训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