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宇是张珊妤的弟弟?
在恍惚之中,我搭上公车,缓缓坐在行进中的座位上,车身的摇晃在此刻都离我遥远。更多小说 LTXSFB.cOm
回想第一次见到张兆宇,先是为了说服他参加学校的运动会,直到我到了他家附近,误会他是变态跟踪狂,还有因为失误而產生的初吻。
现在想想,也许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他是坏
,那些道听涂说,从他第一天来到学校之后,因为我的关係不得不帮我登记成绩,更甚至他后来救了我,背着我上公车,下公车后再背着我回家。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背着我的时候,他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味,还有我那个时候的悸动。
其实我那时候开始,就喜欢他了,可是为什么,当我发现我喜欢他的时候,我却不能喜欢他了?
「呜呜呜……」不知不觉间,眼泪就这么无声滑落,泪水遮去了眼前的视线,而抬
的一个瞬间,我更发现这里不是我家。
这是哪里?
莫名的看着周遭,好像看过又好像没看过的环境,我又从电线杆旁边的一棵大树发现了答案。
这里不是张兆宇家附近吗?
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难道我又坐错公车了?
颓然转身,又一道声音从我面前响起,「咦?你不是小宇的同学吗?」
猛然抬
,我看见张兆宇家的那位大叔,因为太过突然,我只能吞吐的到好,「您……您好。」
「你又来找我们小宇吗?」
「呃……不是……我……」
「没事,进来吧!」没等我说出原因,大叔就往张兆宇家的方向走,没多久我就站在红色大门前,桂花香又四溢。
「进来吧!」打开铁门之后,大叔和蔼对我说。
缓缓走进大门里,庭院里已经被打扫整理过,不过大叔依然蹲在花圃旁边,对着那些花花
修修剪剪。01bz.cc
「那个……其实我……」
「小宇这小子,通常生病不太会有
来探望的,来探病过的
只有武馆的教练。」
本来正想趁机解释,但是大叔突然这么一说,我反倒说不出话来。
「那小子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在房间休息呢!你进去吧!」说着,他继续忙碌的整理已经很乾净的庭园。
推开
式拉门,映
眼帘的是乾净的沙发还有摆放整齐的小长方形玻璃桌,桌子的正前方摆着一台
晶电视,电视上面放着一整排的公仔模型,客厅给
一种小有别致的感觉。
一眼瞥过一整排的公仔,我的目光落在一隻大
狗玩偶上,脑海浮现了很久以前的光景。
「珊珊,这是什么啊?」
傍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直
,教室宛如舞台剧被打了一道光,而我跟张珊妤坐在教室里的位置上。张珊妤手上拿着大
狗的吊饰。
「这是要送给我弟弟的。」注视着手里的
大、眼睛也大的娃娃,她的目光闪烁,充满期待。
「可是你不是喜欢猫吗?为什么送狗?」我看的吊饰,不懂的问。
「因为牠跟我弟弟很像啊,眼睛都很大。」她笑笑地说。
一扇门突然被打开,张兆宇赤
着上半身从里面走出来,结实的胸膛还有
緻的八块肌,最令
血脉
张的是他若隐若现的
鱼线,下半身用一条单薄的浴巾裹住,清爽的短发上还披着一条毛巾。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侧身关掉电灯掠过我旁边,一阵沐浴
的香味扑鼻,很难不让
联想到他刚刚洗澡的画面,我的心脏突然又不听使唤的跳动。
「你……你不是发烧了吗?」我吞了一
水说,目光不敢跟他对视。
「烧了一整天,刚刚才退烧,所以去洗澡。你跑来我家,是因为担心我吗?」他一边说一边换上乾净的短衫。
他脸上曖昧的笑容很刺眼,但我却避开了与他的对视。
「同学之间,这点担心还是可以有的吧?」我转了身,沿着墙壁前的柜子摆设欣赏着。
一览上面的小盆栽,还有一些奖盃跟奖状等等的东西,我这才看到原来他光是比赛就参加过好多种,光是青年盃跆拳道锦标赛就拿过三次金牌,分别是二零一零到二零一三年,之后又陆续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比赛,其中最知名的就是世界锦标赛。
看完了他大大小小如数家珍的奖牌与奖盃之后,我在最后木
柜子的最后一格,看见一张照片,分别是一男一
,左边的脸上都有一块黑桃形状的淡红色胎记,
婴身上穿着淡
色的洋装,男婴身上穿着蓝色的短衬衫,还有童装的牛仔长裤,
上戴着米老鼠的鸭舌帽。
我认得照片里的
孩,笑起来脸上有梨涡的应该就是张珊妤,所以旁边眼睛又大又圆的男孩应该就是张兆宇。
果然像珊珊说的,他的眼睛从小就又圆又大。
「在还没开始之前都来得及。」
汪子璿今天的警告再度浮现脑海里,但却又出现了张珊妤的声音。我的双手突然开始颤抖,脑海里一片混沌。
「
嘛?」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突然站在我身后,淡淡的香气鑽
鼻孔,他的手放在我的两侧,将我困在他与柜子之间,一下子我就被禁錮在他怀中,他圆润而低沉的笑声从
顶传来,「看到我参加过的比赛,感到惊讶吗?」
他的声音笑着,但是他越是不知
的笑,就让我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怎么不说话?」他似乎注意到我的端倪,我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的
顶上。
身后,他的影子退开,手才在我的肩膀上碰了一下,我马上大动作的避开,他被我的大动作吓到,缓缓放下了手。
「你怎么了?」他瞇起眼睛,微微皱了眉。
我应该要问的,他是不是张珊妤的弟弟?为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有个姊姊?在他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可是我都问不出
。
现在这个在我面前的张兆宇,就像随时都会消失掉的一面倒映,好像我只要一碰他就消失。
「现在时间有点晚了,既然你退烧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避开了他的眼,从他旁边鑽了过去,而他迟迟没有反应。
从他家客厅出来之后,我到了庭院,看见大叔还在修剪身影,因为我出来的骚动突然转过
看我,「你要回去啦?让小宇送送你吧!」说完他继续他的工作。
「不用了,他才刚退烧。」我下了一阶踏在
皮上,然后走出了红色的铁门。
「余澄晴。」
当我已经走出他家,站在大马路边的时候,他追了出来喊住我。
带着勉强的微笑,我缓缓转
,看着他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是不是怎么了?」他低
,视线凝视着我。
「没事。」我故作镇定的说。
「可是你……」
「张兆宇。」我突然的问:「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
看着我的脸,他没有说话,而我继续说:「答应我,预演结束之后,什么都不要说。」
只是轻轻的,但我看到了他皱眉,却没有追问,然后我轻轻笑着,直到我转过身去,往小巷子的
走。
夜晚的风微凉,轻轻的拂过我,慢慢的走在马路上,眼眶突然又红了。
原来,喜欢并不是这么简单容易的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