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小九儿和左子修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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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又起。
但这一次，小九儿安心了许多。
她就站在左子修身边，屏气凝，全力以赴。
“别怕。”左子修说：“随心就好，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小九儿温声回答，笑容乖巧而明媚：“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一点也不害怕。”
左子修抿着唇，拨弄了下剑穗。
有风渐渐吹了起来。
视线之中，天地无垠，大地苍茫，天空高远。
空中有
木的清香，也有海风的腥咸，烟熏火燎的柴火味，偶尔，还夹杂着包子馒
的香气。
这味道不熟悉，却不陌生。
小九儿知道，这是
世间的气味。一如世上的
升月落，海近山平，一叁餐。
“左子修。”小九儿忽然唤了一声。
“嗯。”左子修应着，低下，看着她的身影渐渐瘦弱，仿佛梦般缥缈。
没事的。
左子修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幻境，没什么大不了的。『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眼前的小姑娘脸上也是淡然的，微微笑着的，她也不害怕的。
但不知为何，左子修生出一种冲动。
一种比遗憾，惊恐，担心，更让他无法承受的冲动。
他对她说：“不管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嗯，我知道。”小九儿感觉眼前有些暗了，大概是困意，想睡觉了。
在视线彻底模糊之前，小九儿低声道：“我本就该和你一直在一起的。”
-
小九儿感觉自己了一个梦。
这梦太过真实，阳光如洗，苍树遮天，声低绵。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她知道，自己睁着眼。
眼前的场景她也了如指掌。
被们敬畏敬仰，祭拜朝奉的树之下，一个身怀六甲的
双膝跪地，一步步匍匐往前，色虔诚至极。
地上留下一道她膝盖的血痕。
她用力磕，向诉说自己的念想。
她的丈夫，腹中孩子的父亲，死了。
清晨从山上砍柴回来的时候，脚底一滑，摔在了山崖的石尖上，当场没了气息。
她希望丈夫能活过来。
树静默着，听着撕心裂肺的哭求。
长老们说，是不会回应的。因为谁都会死。
一如这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忽然一
气喘不上来，小腹抽搐，身下淌血。
小九儿知道，这是小产了。
长老们站在一旁，目光平静，但沉默不言。
或许是风吹，也可能是落雨，树发出窸窣的声音。
树叶晃动着斑驳光影，在长老们诧异的目光中，在临死前剩下了一个青紫色的瘦弱婴。
小九儿看不清每个的面孔，但她知道，那就是自己。
她被安顿在木笼之中，和所有有幸成为祭品的孩子们一样，每天喝仙水，吃仙果。
长老们断定，她是最受喜
，最有资格成为仙子的那一个。
小九儿看着自己在木笼中长大，只能发出啊啊的沙哑叫声。
她甚至知道，自己在不久之后就会被砍下脑袋，祭给树。
这样很好。
本该如此。
这样的念在耳边轻语。
但小九儿总觉得，掌心还有一丝温度。
“这样不对。”小九儿眯着眼睛想：“如果这样走下去，是死局，没有解。”
无论身在局内局外，她都要保持清醒。
“左子修！”小九儿想让自己清醒，想让自己活下去，她低声呼喊：“仙尊！”
在这寂静的旷野光影之中，这声呼唤何其微弱。
但那道剑光，却如流光一般，一剑斩尽苍白，辉光闪烁。
“我在。”
左子修一步步走到她身边，声音有些颤抖。
小九儿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果不其然，他也和之前一样，浑身是伤。
小九儿心疼得发抖。
“冷么？”左子修收起剑，将身上粗布的血衣脱下，拧
了，披在她肩上：“这样好点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