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继续手上的动作，打了个漂亮的结，完成了我伤
的包扎。「竹筐由我来揹，你负责捡柴就好。我们动作要快点了，天亮时就是婆婆的睡觉时间。」
「我知道了。」我将背上的竹筐卸下
给他。「谢谢你，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要抽血还是写下经歷什么的都没有问题。」
「好。」他微笑，伴随着极轻极细微的叹息。
「婆婆，我捡完……柴火了。」我将两筐柴火扛进屋后，已累得半死不活，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如果婆婆还要我再做其他事，我可能会直接升天。
「丫
，你那么拚命想换身体，为的是什么？」婆婆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味。「男？」
我默然，现在才发现我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其实在这副身体里，我活得也挺好的。男的生活比
单纯的多，时间久了也就渐渐习惯。但是……凤湘翊需要他的身体！没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凤湘翊换回来，他一定能把「凤湘翊」这个身分发挥更大的用处！
「是。为了这副身体的主，我一定要让他换回身体！」我大声地回答着，没有丝毫迟疑。
「你喜欢他？」
这婆婆还真八卦……我在心里嘀咕着。
「是。」儘管难为
，为了让婆婆更能体会我坚定的心意，我还是勇敢地承认。
「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婆婆没来由的大笑让我全身起满
皮疙瘩。这有什么好有趣的？「婆婆，拜託你了！」
笑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从未听过的严肃语气。「丫！逆天而行是要付出代价的！要是你的灵魂和新的身体不合，你很快就会衰弱而死。就算这样也要换吗？」她的话如一支重锤，彻底地击碎我才刚刚建立起来的希望。
排斥……是吗？呵，我们一直卖力寻找着换身体的办法，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逆天而行的赌注是我们的命吗？等等，凤湘翊是回去他原先的身体，不可能不合，所以他是安全的！至于我……
「我愿意赌一把！」我的声音出地平静。
「蠢丫！你要为了一个男死吗？」婆婆的声音反常地尖锐起来，难道婆婆也曾经歷过什么？
「不一定会死不是吗？只是赌赌看，还是有成功的机会。婆婆，我早就该死了，是老天爷眷顾，才又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他是九五之尊，而我除了意外佔用了他的身体之外什么都不是！他是我从上辈子到现在第一个
上的男，我不奢望他也同样喜欢我，但倘若我为他而牺牲能让他记住我，我乐意一试！」我一边说着，眼泪跟着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夹杂着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恋、不安、苦涩、恐惧……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老婆婆说这些，我也并不是不怕死！可是……我希望能为他做些什么，好让我至少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一抹痕跡！我不想只当一片在他行走时拂过他脸颊的树叶，而是成为夹在他书册里的枫叶，偶尔看见，被他拿出来回味……
「哼！又一个蠢蛋！一个比一比还蠢……」婆婆嘲讽地笑着，丝毫没有要可怜我的意思。「总是不满足于现状，到来，什么都不会得到！」
「够了！」身后的门被大力推开，月疏桐面带慍色地走到我身旁，对着前方的墙壁怒道：「婆婆，你别再吓她了！」
他转而面向我，双手放在我的肩上，被一层薄薄雾气笼盖着的桃花眸子温柔地看着我。「你别怕。你可以进
凤湘翊的身体，就表示你和他的气场是相似的，所以他能用的身体，你也一定没问题，懂吗？」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彷彿竭力压抑着什么东西。语气极为认真，似乎要确保我听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
「嗯。」我轻轻地点点。「我懂了……」
他举起纤长的手缓缓探向我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他轻叹了一气，收回了手垂放在身侧。「把眼泪擦一擦吧。」
「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别怪我没提醒过！」伴随着婆婆的声音，面前的石壁突然分成两半，一个婀娜的白衣子从里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我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带着询问看了月疏桐一眼。他不解地耸耸肩。
我再将目光重新投回那子身上。柳眉杏眼，琼鼻樱唇，肤如凝脂，楚腰纤纤，当真是一位大美！不只面容姣好，她的身上还包围着一
秘的气质，似仙子般冷离，又似妖
充满灵气。
「请问姑娘是……」我疑惑地问道。怎么会有年轻子住在这
山里？莫非是……「婆婆的孙？」我脱而出，随即换来那美的白眼。
「臭丫！」
我瞬间感觉一道天雷从我顶上狠狠劈下，身旁的月疏桐亦是明显一怔。这独特的沙哑嗓音是……婆婆！
「婆婆你会易容术？」我顿时忘了自己前来这里的目的，半是惊吓半是好地问。
「易你大啦！」
「那么婆婆今年几岁了？」我不放弃地继续追问。该不会遇到了传说中的千年老妖怪吧？
「如果你要一直
费我的时间说废话，那就给我滚回去！」美……喔不，是婆婆，不耐烦地挑起眉，一副千年老妖的
森模样。
说不定真的是千年老妖，不然
嘛急着转移话题……
「婆婆愿意帮助我们了吗？」还是月疏桐沉稳，很快地从震惊中回过来，问起了正事。
婆婆哼了哼，朝我的方向拋来了一个东西。婆婆的技术……有点烂！
我惊险地接住，捧在手中端详着。那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白色瓷瓶，瓶塞着红布。我轻轻摇了摇，隐约听到瓶子里有东西碰撞的声音。「这是……？」
「药丸。」婆婆解释着。「你和那男的一一颗。」她懒懒地看向月疏桐。「月家小子，你算一下最近的月蚀之
是什么时候？我懒得动脑。」
月疏桐闭上双眼，掐着指尖飞快地计算着，接着露出欣喜的笑容说道：「一个半月之后就有一次！」
「嗯，那么凤凰王朝的极之处可有湖泊或温泉？」
「应该是……天狼湖。」
「是吗？」婆婆略点了点，美眸扫向我。「丫，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在月蚀之夜，你们两服下此药，脱光衣服在那叫什么天狼湖的湖泊里……」
「脱光衣服？」我惊叫，两颊迅速浮上红晕。感受到婆婆的杀气，我乖乖地垂下认错。「对不起，婆婆请继续……」
「浸在池里，双掌相对，待月蚀开始的那一刻，你们就会换魂。」
「就这样？」我偏问着，也太容易了吧！
「别高兴的太早，我只有九成成功对换的把握！上次遇到这况是几百年前的事，具体的过程已经记不全了，不过大概八九不离十。要是真失败了我也没办法，你们再去找别吧。」婆婆极为随便地摆了摆手，摆明就是不想负起任何责任。
几百年的事……？婆婆到底几岁了？算了！再问下去可能会被婆婆踹下山。
我攥紧瓶子，感激地看着婆婆。「九成就足够了，至少还有希望！真的很感谢婆婆！」
「话都说完了就快点下山，我要炼药了。」婆婆扔下最后一句话后，石壁再度打开。她转身往回走，却在半路停了下来。「有来了。」
我们还没问清楚婆婆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已消失在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