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以前可没想过这一茬,如今也忍不住有几分飘飘然来,“所以说嘛,
算不如天算,瞧瞧,哪里料到有今
这么一出,不仅爵位有望了,母亲竟然还嘱咐我来当整个国公府的家,哎,我也算有出
之
了。”
四太太坐正身子,端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气势来。
四老爷看着妻子,颇为不放心,“说到当家,这一处你得跟三嫂学,她这些年当家,底下无
不服,你若是把家当好了,爵位迟早落在咱们手里。”
四太太收整心绪,“我明白了。”
三太太回府,先去看望周敏,小姑娘一双眼已哭若红桃,
“姑母问你,你想嫁煦儿吗?”
“我……”周敏坐在锦杌上眼泪簌簌扑下,
三太太连忙将她搂
怀里,“孩子,委屈你了,此事对外不好张扬,你若首肯,我这就去周家提亲,将你做主嫁给煦儿。”
对于周敏来说,这已经是唯一的出路了。
周家家风甚严,若是将她送回去,她要么剪了
发做姑子,要么远嫁他乡。
周敏扑在三太太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全凭姑母做主。”
三太太含笑拍着她肩
,“好啦,多大点事,你又没错,何苦羞于见
,错的是旁
,咱们敏儿依旧要大大方方的。”
周敏闻言定定望着三太太,为她眉梢里的镇定与大气所感染,颔首道,“侄
听您的。”
三太太满意了,“这样,你今
先回府,等过几
我便带着媒
上门提亲。”
周敏害羞地拽着三太太的袖,央求道,“这桩事您能不能别告诉我爹娘,我担心…”
“不,事儿还是要说明白,昨夜的事你身边的
都瞧见,与其等别
告诉你父母,还不如我去说,你放心,我有分寸,对外便是我们看上你做我家的媳
…”
周敏并非三太太嫡亲的侄
,而是她堂叔的孙
,只是周敏这一辈,属她最为出挑,三太太也喜欢她,如今
差阳错凑成一对,也未尝不好。
三老爷是二品朝官,儿子最差也有个荫官名额,只要儿子与媳
甜蜜,三太太觉得值,
这一辈子不求富贵,但求舒心惬意。
二老爷被国公爷留下来吩咐了几句话,夫
俩最后才出宫,回去的马车上,姜氏开始喋喋不休数落,
“你才是国公爷的嫡长子,那长公主没嫁过来之前,父亲便已经是国公了,这爵位又不是她给的,凭什么
到她做主?你看父亲今
,虽然没表态,却也没认同,我总觉得他之所以没表态,心里怕是向着咱们的。”
若非如此,径直答应三老爷或四老爷便是了。
二老爷心里也郁闷着,“父亲没准有苦衷。”
“能没苦衷吗?”姜氏哼哼,“这么多年被迫拘在皇宫,父亲心里指不定委屈极了,只是老
家城府
,不轻易表现出来而已。”
“哎,你说说,先皇后临终前为何下那道旨意,非要
着父亲跟着母亲坐镇长春宫?”
二老爷闻言极长地叹了一声,“倒是有些个说法,只是也当不得真。”
姜氏立即来了兴致,连忙拉着他问,
“你快说说。”
二老爷扭不过她,“你可不许说出去,我告诉你,这与前朝末帝的隐秘有关。开国皇帝平复江南后,咱们王家南渡北归,携末帝归朝,听闻末帝留下一笔巨额宝藏,只是死前始终没能说出宝藏所在,朝廷起先也寻,后来不了了之。”
“到了先帝期,国库吃紧,先皇后不知怎么想起这批宝藏,屡屡来撬父亲的嘴,父亲只道不知,王家乃高门世族之首,名望冠天下,更何况父亲功勋卓著,先皇后不敢轻易动他,最后在我母亲去世后,立即将长公主嫁了过来。”
“当年借着府邸稠密住不下这么多
,刻意将长公主府邸选在王府隔壁,作了个两府合并的主意,明面上是修建府邸,实则是挖掘当年的秘密,”
“后来隐隐有前朝余孽的动静传出来,先皇后越发忌惮我父亲,便
脆将父亲拘在
宫,一是为引蛇出
,二也是想
着父亲说出那笔宝藏的下落,可惜至先皇后死,也不见宝藏踪影。”
姜氏美目瞪得大大的,“天哪,咱们王家地里还真埋着宝藏?”
二老爷觑了她一眼,立即灭了她的兴
,“我是不信的,真有宝藏,早被先皇后挖出来了,里
有隐
也未可知。”
二老爷不愿妻子过于纠缠此事,连忙岔开话题,“对了,长公主吩咐淮哥儿媳
协理家务,这对咱们二房来说是好事。”
姜氏听了这话,色变得复杂。
今后是彻底要看儿媳
脸色过
子了。
她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懊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