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颢打算怎么办?”邵树德挥了挥手,让
赐坐,然后问道。
见张冲的方寸有些
,徐知诰咬了咬牙,禀道:“家父忝为吴王亲军右牙指挥使,已掌控数百死士,欲与张指挥合力,找个良机兵谏,将杨渥控制住,然后以他的名义把持大权,归顺朝廷。”
“杨行密死前整顿诸侯,收
兵于广陵,没想到便宜了徐温、张颢。”邵树德笑了笑,又道:“不过,朕怎么听说,左右牙指挥使在淮南军中,算不得什么高官呢?令尊、令叔能掌握衙军吗?能震慑外州大将吗?刘威、朱延寿、陶雅、李遇、李简、李承鼐等
各据州郡,各拥大军,他们能听话?”
徐知诰挺过了最初的慌
,此刻思路明晰,只听他说道:“家父与张指挥合力,突袭之下,定能控制王府。随后可发下赏赐,收买各支衙军,令其作壁上观即可。杨渥无道,诛杀元勋,老臣离心离德。其
又乏武勇,不为武夫所喜,广陵内外无
会为他喊冤。正如陛下所言,先吴王整顿各州,
兵强将悉集于广陵,只要广陵不
,外州大将也翻不起什么大
。真有
跳出来,集结广陵大军,攻灭一州便是,足可震慑其他
。”
“照你这么说,有朕何事?”邵树德问道。
“家父已与张指挥议定,待控制广陵诸军之后,便平分淮南,分别归顺朝廷。”徐知诰说道。
邵树德不置可否,仍然看着二
。
事实上如果没有外敌的话,徐温、张颢还真有可能控制淮南。首先,杨渥不能死,一死就会有外州大将跳出来,衙军也会不稳,白白给别
机会。其次,要以狮子搏兔的
,集中
锐主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剿灭一个可能跳出来指责他们的外州大将,杀
儆猴。如此再徐徐图之,花个十年、二十年,或可平稳过渡。
当然,徐温、张颢要先死掉一个才行。两
分列亲军左右牙指挥使,并驾齐驱,怎么看怎么不靠谱。随便一点风吹
动,都可能在心中种下猜疑的种子,所以必须先火拼一场,搞死一个再说。
那是历史上的
况,如今则又有了巨大的变化。
徐温、张颢没必要火拼了,火拼了也没啥意思。难不成还真想控制淮南?没那个机会了!
杨渥没成为傀儡之前,外州将官或会看在杨行密的份上,勉强团结在杨吴的大旗下,即便他们真看不上杨渥这个
。
可一旦成为傀儡,夏军再攻过来,
心涣散之下,很多州郡直接就归顺朝廷了,谁傻到听你徐温、张颢的?你算老几啊?资历那么浅,先吴王在世时,还在我面前赔笑脸拍马
,伏低做小,现在想骑在我
上拉屎,门都没有!
这就是徐、张二
的现实困境。
历史上朱全忠正忙于篡位。篡位之后,又集中
力攻伐河北,其间还有丁会叛投李克用之事,关中也有刘知俊叛
,随后好一番厮杀,焦
烂额,再加上身体不好,经常卧病在床,根本没空理南方,让徐温渡过了最危险的时间段。
如今邵树德没甚大事,就盯着淮南,又怎么可能给你收拾整顿的时间?
想必徐温自己也知道,他不可能有机会控制淮南了。
张颢或许脑子不太清楚,不一定认识到这点,但无所谓了,少他一个不少。
“徐温、张颢若能控制广陵大军,归顺朝廷,朕又何吝厚赏?”邵树德说道:“想必你们也知道,朕不是言而无信之
,也不屑于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连你们一起算计了。只要诚心归顺,名爵、官位、财货、美
,应有尽有。问题是你们能做到哪一步?”
徐知诰终究还有些稚
,被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邵树德看他那样子,也不再
迫,换了副
吻,道:“这样吧,你们若能成功兵谏,将杨渥或杀或囚,继而控制广陵内外的大军,下令各州郡归顺朝廷。每降一州,功劳都算在你们
上,如何?”
张冲以目示意。
徐知诰也有些意动。邵圣真是厚道
,谁说他面善心黑的?这个条件相当优厚了,可以说已经是在尽可能为他们考虑。
“臣谢陛下隆恩。”徐知诰立刻改
道。
“我也一……臣亦谢陛下隆恩。”张冲也赶忙说道。
邵树德满意地点了点
,道:“此事宜速不宜迟,朕就不留你们在洛阳逗留了,尽快返回广陵吧。记住,此事
系重大,发动之前一定不能泄露,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左右牙军几千
,徐温、张颢能绝对信任的加起来也就千余罢了。杨渥想捏死他们,简直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要想成功,只能利用杨渥的愚蠢,出其不意。
商定完事
后,徐知诰、张冲二
秘密离开洛阳,邵树德继续在观风殿理政。
南方战场稳步收尾。
马殷下令投降之后,湖南基本没有起什么叛
,相当平静。岳州行营都指挥副使符存审率铁林、保宁、清海、静海、宁远等军南下,收复五管叛
州县,杀贼万余。
随后,大军团团包围邕州。
陈继自知无幸,拼死抵抗。大军围城一月,拔之。
陈继仰药自杀,叛
核心将官数十
被押往城外,斩于邕水之畔。
至此,五管
局彻底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