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都滚出去好好练。”邵树德作色道。
众
如蒙大赦,纷纷离去。观其脸色,不像多有怨气的样子。
“这帮骄兵悍将,也只有大王压得住。”陈诚悄悄走了过来,笑道。
“陈长史慎言。”邵树德眨了眨眼,开玩笑道:“别让他们知道外镇军士没咱们天雄军练得苦。若知晓了,风气要变坏。”
陈诚大笑。
不过他也知道,夏王特别注重军中风气,一直抓得很严,生怕他的兵将变成河北那种跋扈军士。梁军降兵风气尚可,还能用用,将来如果俘虏了其他藩镇的兵,难不成尽皆遣散?
“大王,燕北传来消息了。”说罢,陈诚将李弘仁送来的军报递上。
邵树德看了看,问道:“你有何看法?”
“能吸引晋军北上,本身就是一大功,何必再贪心呢。”陈诚回道。
“可惜杨悦不懂这个道理。”邵树德笑道。
“未必不懂,只是不甘心罢了。”
“没什么不甘心的。契丹我早晚要收拾,但不是现在。”邵树德想了想后,道:“你拟一份军令吧,我来用印,让杨悦收着点。再者,义兄这次搞得像模像样啊,一点风声都不漏出来。抓紧查探,我就不信没消息。”
“遵命。”陈诚应道。
第05章 议论
巡视农田,与农
展望八月秋收的场景。
检查河道,和船工谈谈洪水肆虐时淤塞的问题。
孟、怀之间的二等国道又复工,会一直建设到八月初。
修武煤矿
手短缺的问题长期存在,各方一直在抱怨。
河阳的荒地不是太多了,以后打猎的机会会越来越少,现在要抓紧。
最后还不能忘了与天雄军的大
兵们多亲近亲近,他们才是这个
世之中赖以富贵的最大保障。
以上便是邵树德在河阳朴实无华的生活。
他很忙,真的很忙。已经有一阵子没沾
了,因为他一直耐心关注着中原战场的局势。
“淮宁军一部攻蒙城,昨
克之。杨师厚率众退
濠州,降杨行密。行密令其刺常州,与钱镠
战。”
“淮西将崔洪奉节度使折嗣伦之命,率部进
寿州,囤积粮
、器械,准备攻庐州。”
“佑国军丁会部已在随州整顿、补给完毕,正往安州方向开进,不
即可接战。”
“威胜军围攻襄邑月余不克,会逢大雨,朱全忠引兵救援,遂退保柘城。”
“铁骑军突袭尉氏,烧梁
积粟万余斛。”
“定难军至宿州临涣县,邑
杀县令而降,又进至符离,张廷范遣将率军万余来援。大雨如注,定难军遂退回临涣。”
“传闻杨行密使者不断进出徐州,感化军节度使张廷范摇摆不定。”
“折帅令坚锐、忠武二军复攻尉氏,二军已出师,因大雨而阻于途。”
“朱友裕再攻中牟,天德军、河南府州兵联手迫退之。”
“王檀、朱友伦、华温琪率军
滑州,收复酸枣,又
郑州阳武,滑东诸县皆背朱珍而复归全忠。”
“单州刺史怒斥朱珍,不纳贡赋,珍引兵攻之。”
“朱瑾、朱威仍在围攻濮州,死伤惨重。”
邵树德将一摞摞军报整理出来,
给二郎邵承节,让他大声读出来。三郎勉仁、四郎观诚懵懵懂懂地听着,目光在父兄身上不停打转。
“朱全忠实际掌控的,不过就汴、滑及半个宋州罢了。曹州在朱珍手里,单州多半要被朱珍料理
净,徐、宿二州孤悬于外,张廷范坚持到现在没背弃朱全忠,已经很够意思了。”邵树德点评道:“朱全忠,目前实控户
不过百余万罢了,不足为虑。”
“竟然还有百万之众?”三郎勉仁有些吃惊。
“月
该好好读书了。”邵承节转
看了下弟弟,道:“单一个宋州,承平时节便近百万
,这会虽然少了一些,但七十万还是有的,这里没太遭过兵灾。”
邵勉仁唯唯诺诺,不敢反抗兄长的“虎威”。
邵承节偷笑了一下,很快就吃了一个
栗。
“朱全忠,现在实力与朱瑾、朱威无异。可能要更差一些,二郎,你来说说全忠比朱瑾差在哪里。”邵树德问道。
“回父亲。”邵承节说道:“差在
心。”
“仔细说说。”
“全忠在许州大丧师徒,仓皇北奔,内部
心动
,惶惑不安。朱瑄、朱瑾当年连吃败仗,也经历过这个阶段,但他们熬过去了。朱全忠如今必定在想着办法稳定
心,翻盘取胜他早已不做此想,能维持目前的局面就不错了。”
“接下来汴州会出什么问题?”
“全忠怕是无钱发赏赐。”邵承节说道:“七八万兵马,对他如今的地盘来说太多了。粮食是够吃的,但钱帛不够。或许可以照常发一段时间,但今年糊弄过去都很吃力,遑论明年?”
“你能想到这些,很不错了。”邵树德夸奖了一句,道:“曹州朱珍现在打的什么主意?”
“待价而沽罢了。”
“如何个待价而沽?”
“无非想与阿爷讲讲条件,效许州赵氏旧例,弄个节度使当当。”
“若你来与朱珍谈,会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