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薄荷茶味道自然好,
感冰爽,有浓郁的茶香和青柠清爽的微酸,余味是生普的回甘中带着薄荷独有的清凉, 是最适合夏天的一抹清甜。更多小说 LTXSFB.cOm
一杯薄荷水将将见底, 池鸦拎起茶壶再给两
满上, 挺高兴大伯哥喜欢喝这个。
是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有
在欣赏的快乐。
放下茶壶,他坐下来又站起身,跑到厨房去了。
顾怀章手掌抚着书,视线从纸页上抬起,默默无声地看了眼面前的玻璃杯。
里面的冰块已经化得差不多,透明杯身上沁出分明的水珠。
滋味清甜,是很好喝。
他对甜而不腻的东西有些无伤大雅的小偏
,身边没
知道, 可青年做的东西, 却总能戳中他的
味。
池鸦要搬走, 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薄荷茶的做法教给张妈。
顾怀章短暂地出了个,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对这一点
腹之欲起贪念,脸色不由又冷沉几分, 让自己从杯
那一抹薄荷绿上移开了视线。
脚步声轻快的响,青年又从厨房出来了。
顾怀章目不斜视地看着书, 耳边“叮当”一声——是池鸦给他的杯子里加了新的冰块。
他抬眸,道:“谢谢。”
“不客气。”池鸦朝他笑,另只手里抱着只空空的水果盒。
看见男
的视线落在自己手里的盒子上, 池鸦解释:“我借、借用一下,做个、永生花。”
顾怀章想起昨天池鸦拿在手里的那一捧蔷薇。
他嗯了一声, 看池鸦转身, 走进客厅对面的客卧里, 轻轻掩上了门。
昨天采的蔷薇花在水里养着,依然盛放得很鲜活。池鸦挑了九朵花型最好看的,剪短了花枝放到一边,从书包里掏出今天回家时顺路在手工店买的鲜花
燥剂,在水果盒里铺了厚厚一层。
然后摘去蔷薇外侧已经有些枯败的花瓣,把花心微微揉开,依次
在
燥剂上,排成整整齐齐的两列,再小心翼翼倒上剩下的
燥剂,把每一朵花、每一片花瓣都用
燥剂给埋起来。
最后端起盒子轻轻摇匀,盖上盖子,大功告成!
弄好了这些,池鸦兴致高昂地又往出跑。
顾怀章还坐在沙发上看书。他似乎看得很快,那么厚的一本
装书,这么点时间,竟然已经看完小半了。
听见他出门,男
抬起
,淡淡朝他瞥来。
池鸦脚步一顿,转了个弯,几步走进厨房去,没一会儿,手里拿了只新的玻璃杯出来,里
一模一样的摞满了冰块。「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顾怀章看着他走到茶几跟前来,拎起茶壶给手里那只杯子倒满薄荷茶,仔仔细细地放好柠檬片和薄荷芽,看看他杯子空了,又顺手给他重新续满。
做完这些,池鸦就端着那只杯子起身要走,顾怀章看他不像要回房,鬼使差地问了句:“去哪儿?”
“啊?”池鸦回
,说,“哦,我去、找陈叔。”
去找老花匠?
顾怀章看了看他手里那只新做的薄荷茶,顿了顿,没说话。
看来这杯是给花匠做的了。
小青年来南湖这么长时间,跟他和老二的关系比不上跟张妈和陈叔。
顾怀章指尖摩挲了下书页,淡淡嗯了一声:“去吧。”
“好诶!”池鸦端着薄荷茶,兴冲冲
也不回地走了。
老陈正在南湖侍弄那些新栽的荷花。
南湖从那场“浩劫”算起,得有快二十年没见过一朵花,好容易活阎王鬼使差地松了
,准许在湖里种荷花,老陈高兴得整晚睡不着,对那一片荷花比谁都上心。
池鸦端着薄荷茶,没在后边小楼里找着
,就熟门熟路地去到南湖湖畔,在一片碧绿中寻见那个戴着
帽踩在水里正忙活的背影。
他一手在额
上搭个凉棚,喊:“陈叔——!”
陈叔弯着腰,回
瞧了一眼,看见是他,就直起身,踩着水慢慢回到岸边来。
池鸦笑:“这么热、的天,怎、怎么还在这儿、忙活……”
“前几天才移进湖,我瞧瞧生根没有。”老陈摘了
帽在胸前扇凉,布满皱纹的额
上都是汗水,脸上却是舒心的笑,“反正老
子闲着也是闲着。”
池鸦说:“你晒得、这么热,我不该给你、给你端冰水。”
“没事儿,我缓缓再喝就成。”老陈接过薄荷茶,举起来端详片刻,笑说,“张妈做的?还怪好看。”
又闻闻:“忒香!”
“张妈没、没在。”池鸦就当他夸自己了,美滋滋地揽功,“我、做的!”
陈叔惊讶地看看他,忽然又笑:“老二有福。”
池鸦脸一红,微微尴尬,小声嘟囔:“才不给、他喝……”
给大伯哥喝也不给他喝!
陈叔哈哈一乐,全当小孩脸皮薄,听不得调侃。他善良地转移了话题:“我刚瞧见有苞了,可能明天就能有荷花看。”
池鸦惊讶:“这么、快?”
“荷花长苞了开花都快,你明天趁早来瞧。”陈叔说,“不然到中午晒起来,花就合上了。”
池鸦点
:“哦哦!”
两
退回到岸边,找了片
凉地坐下,面前就是开阔的湖面,有风送着水波吹过来,叫
浑身细胞都张开了的凉爽。
短短小半月,南湖已经大变了样,原先略嫌寂寞单调的湖面已经铺上了大片的碧绿,油绿的荷叶挨挨挤挤,在水面高高矮矮地立着,风一吹,荷叶翻卷,风里就裹上了
叶的清香,沁
心脾,舒服极了。
池鸦和老陈并排坐在石凳上,安静看了会儿荷叶,老陈想着二十年前南湖荷花映
、莲叶接天的盛景,心里
真是感慨万千,简直要眼圈一酸。
然后就听旁边的小孩儿出地喃喃:“这么多、荷叶,可以做荷叶
、荷叶饼,还有、荷叶饭……”
老陈:“…………”
他哑然失笑,心里
的伤感瞬间随风。
“哎,小池。”他碰碰池鸦胳膊,“来找叔是有什么事儿?”
“啊?哦!”池鸦从漫天的荷叶美食中艰难抽出理智,才想起自己来找
的初衷,他伸长腿从兜里摸出手机,说,“我想麻、麻烦陈叔,教我做几个、木框……”
他翻出图片给陈叔看:“就是、这样的。”
陈叔抻着脖子瞧:“是那种立体画框么?”
“嗯嗯!”池鸦说,“想做点手、手工,陈叔教我,好不好?”
陈叔哪还有不答应的,立马说:“这有什么难,你要几个?叔给你做。”
池鸦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陈叔指点、指点我就好,我想、想自己来。”
“那行。”陈叔端着杯子站起身,雷厉风行,“正好昨儿弄藤架,新打了一批木条子,走,看看能不能做。”
“好诶!”池鸦跳起来,开开心心地跟着跑过去。
于是顾怀章这个下午就再没见着小青年的半个影子。
直到张妈回来了,直到顾怀安也回来了,直到天擦黑,张妈都开始做晚饭了,客厅外通往后面小楼的那条石子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