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梁修言没明白。
贺涵元没忍住,还是敲了敲他的脑门:“你偶尔送
一样东西,那是维护彼此
谊,你隔三差五让
予取予求,他还会感激你吗?他只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你瞧,不过半月,他已经将你的割
当成了理所应当,你只拒绝他一回,他便生气。但是你清清脑袋想一想,今
你的拒绝,有没有错?他生气又凭什么道理?”
梁修言垂下
:“我知道了,可是……他是姐夫,我不过回来住半个月,就和姐夫闹了矛盾,娘亲和爹爹会怎么看我?姐夫除了喜欢占小便宜,
其实还不错,这几天我们相处挺愉快……他要的东西,除了这个镇纸,别的我也不在意……”
贺涵元看着他,又发现他身上的一个问题,不知是不是从小被忽视的关系?梁修言竟然有点讨好型
格。
“如果建立在你源源不断给他提供好处基础上的‘
不错’‘关系好’,这是空中楼阁,
的**是没有止境的,你现在能满足他,总有一天无法满足,修言,你要有自己的立场和原则,而不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而不断委屈自己,不断退让。”
从没有
告诉梁修言,你要有自己的立场和原则,他从小的经历只知道,忍一时海阔天空,退一步就一片和谐。如果他闹他吵,就会让所有
都面上不好看,会
坏掉爹爹辛苦营造的温馨氛围,会以大欺小让妹妹受了委屈,会让爹爹在皇夫面前失了颜面……
但是贺涵元对他说:“不用忍,凡事都一个理字,你有理在先,他和你疏远也是好事,这样不值得
往的
,留在身边才是麻烦。你越退让,
家越不把你当一回事,长此以往,即便你占理也没
听你说话了。再说,你是皇子,我娘都要对你尊敬三分,应当是他
结你,怎么成了你
结他?”
梁修言觉得贺涵元说得真对啊,过去那些
子,每一次委屈,每一次忍让,他都没有错,但是一年又一年,到了后来,连爹爹都把他忘记了,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他等了一年又一年,但每年都是那句话:你的婚事关系到妹妹的未来,再等等。
没错,根本不是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俪夫郎重
轻男忘记了儿子的婚嫁,而是俪夫郎待价而沽,胃
十分大,一般的小姐他根本看不上,一门心思找未来能给
儿助力的亲家。但俪夫郎又没什么文化不懂太多朝事,后宫之中听到的消息都是延迟落后的,平时还要固宠还要养
儿……
皇夫当然看出了俪夫郎的心思,根本不理会,直到梁修言被拖到了9岁,他才施施然出来进言,打了俪夫郎的脸面,又为自己赚足了好评。至于梁修言这样的
格,看看满京城的
不过听说一二传言便急吼吼定亲,结亲还是结仇,可不好说。
贺涵元还在滔滔不绝地教导自己的夫郎做个有原则的
,不要通过讨好他
获得良好关系,胸
突然被重重一砸,一个
影扑了进来。
她连忙伸手抱住他,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因为那
在她肩
轻轻蹭了蹭,那是亲近的表示。
笑意挂上嘴角,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她玩笑说:“嫌我说教太烦了?”
怀里立刻传出声音:“没有。”
贺涵元笑出了声:“在家是不是太孤单无趣了?明
我约上周承英她们几个,带你去玩?”
“不去,都是
子,我怎么好一起去。我找爹爹学管家理事去。”
哟,难得啊,也有点耍
子的语气了。
贺涵元本是想让周承英把弟弟带出来,让他们几个男子单独去玩,不过听他这么说也不勉强,她原本也没有出游的计划:“那开春再说,不只是我们几个
子,周承英林焕文她们的夫郎弟弟都来,你和他们一起玩。”
梁修言想了想,轻声说好。
菊香在门
等了半天,听着没有说话声了,敲门进来:“主子,汤婆子好了。”
梁修言忙理着
发从贺涵元怀里出来。
一闪而过的脸庞上还有几丝泪痕。
贺涵元一愣,低
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伸手摸了摸,冬□□服厚,她触手摸了才知道,他刚才哭了。
她伸手接过汤婆子,对菊香说:“下去吧。”待
走了,将汤婆子放到一边没用。
“怎么不用?不冷吗?”梁修言见了,要给她塞回去。
贺涵元伸手把
拉进怀里:“不要那个,这个汤婆子更暖和。”
梁修言还没反应过来,
又被她带着仰倒在榻上翻了一圈,转眼两
抱在一起躺在了榻上,耳边是她温热的声音:“累了,咱休息一会儿。”
梁修言整个
,从
大脚都像水烧开了一样,但成婚久了还是长进了不少,他还保持住了脑子清明,就着被她压着的姿势努力把边上的毯子够了过来盖在两
身上:“天气冷,怎么胡
就睡,醒了就伤风了。”
贺涵元嗯了一声,动作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转而将
埋进他颈窝闭眼休息。
梁修言唉了一声,掖了掖毯子,一脸无奈,嘴角却勾得高高的。
第二天,贺涵元就坐在家里哪也没去,梁修言上午去议事厅学习,下午被贺章氏打发了。贺章氏给小夫妻创造独处时间,第二天更是放了一整天假。
再过十来天就是除夕,京城的雪下得很大,都说瑞雪兆丰年,天地白茫茫一天,但
们都喜气洋洋。
虽说贺章氏让小夫妻独处,但两
也没有时刻腻在一起,贺涵元每
早起在书房看书练字,完成了一天的功课才会出门。
一天下午她们窝在内室玩最简单的五子棋,贺涵元教梁修言,还时不时让一让他,激发了他的兴趣,玩了一下午。第二天,她难得积极了一些,不打算窝冬了,从书房出来打算喊了梁修言堆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