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又是一阵大笑。只是朱大云这儿就更不太好意思了。好在他也还算灵活,马上招呼大家
座,然后自己去倒酒添茶,甚是殷勤。这个事
本该是司机做的,朱大云这么主动,似乎还是
一回。
落座后,大家开始互相敬酒,周锡煌喜欢喝一点,却酒量有限,冯永斌是滴酒不沾的。
杜秀青和朱大云敬了周锡煌和冯永斌的酒后,大家开始聊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新闻报道。
周锡煌说:“杜部长虽然年轻,不过你
的那几件事儿真是漂亮啊!藕西村的**选举,不仅开了余河县的基层**先河,在全国都很有影响力。去年我就在关注这个事
。今天见到你,我倒是有个建议,正好你现在又到了宣传部长这个职位,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再策划宣传一下。余河县这几年所做的一些改革,可以综合起来,写一篇比较有影响力的文章,藕西村的选举是其中最大的亮点,还有农业结构的调整,工业布局的调整,把余河县这几年的改革好好写写,再让永斌给配个评论,这样出去,在全省的影响力是相当巨大的,说不定到时候又有各大相关媒体来转载,那时候黄钟明肯定又要嘉奖你们
杜秀青一听周锡煌这话,觉得是个非常好的建议。看来这个老报
的角度就是不同。黄钟明又好这
,能把余河这两年整体的改革措施和效果写出一个大篇幅来,他一定会乐开了花的。
杜秀青点了点
,说:“周老师看问题就是高瞻远瞩,我们身在这个局中,往往会迷失了方向感,找不到问题的要害点,您这么一提醒,还真是豁然开朗。大云啊,我觉得这个可以好好来写写,争取明年开年后拿给周老师和冯部长看看,再请两位指导指导
“嗯,是值得好好写写。回去我就着手准备这个事
,到时候还要再麻烦周老师和冯部长帮我修改修改参谋参谋朱大云说。
“这个自然好说。你先把相关方面的资料好好整理一下,资料要收集得全面细致,下手的时候才能不偏不倚。这是关系到余河整体改革的一个报道,建议采访一下余河县的两位当家
周锡煌说。
“是,这个一定要对两位当家
进行一个专访,然后融合到文章里来杜秀青说。
朱大云不停地点着
,感觉自己肩上的压力好大。这样的文章往往是最不好写的,要写出
度,还要写得细腻,要兼顾基层,还要不忘领导,纵横
错,不好把握。他现在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写得满意。
唉,当了个小领导,也还是逃脱不了写稿子的命运。朱大云在心里叹气。当年邓年荣对他说的话还有在耳边:来宣传部的,都是借着会写稿的名义进来,然后想尽量摆脱写稿的命运,有几个
愿意一辈子呆在这里写稿子,为他
做嫁衣裳?
这样想的时候,朱大云就觉得自己这个副部长当得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依然还是要写稿,依然摆脱不了这个宿命。
饭后,把礼品和红包一一送到相关
员的手中,杜秀青决定立马返回县城。
可没想到,他们从江南
报的大楼里出来后,天空居然飘飘洒洒下起了雪,而且越下越大,真是邪气了。
“得立刻往回开,不然大雪封路了,我们就回不去了杜秀青说。
她弯腰第一个钻进了车里,朱大云紧跟着和她一起坐在后排,夏文桦坐在副驾的位置。
看着眼前的
况,司机显然有点为难,可是部长话了,他只好勉强开回去。
城里的路还好,因为车多
也多,路上的雪很快就化了,没有形成什么积雪。可是出城后,路面的积雪就多了起来,而且大雪真的是越下越大了。
司机小夏不敢把车开得太快,路面有些打滑,他得为这一车
的安全着想。
可是照这个度开下去,估计天黑也开不回县城。到时候就真的被大雪困在路上了,那就更惨了。
想到这儿,小夏又把车提了起来,两手抓紧方向盘,眼睛紧紧地看着前面。
很快到了一座大桥上,桥面似乎有
刚刚清扫过,积雪被铲到了一边,路面比较
净。
小夏一踩油门加往前,想快点开过这座桥。
行驶到桥中央的时候,突然车子的方向盘失去了控制,迅地朝大桥的边上滑了出去。,车内的
被甩得摇摇晃晃,夏文桦不由得出了一声尖叫!杜秀青被甩得贴在了朱大云的身上,看到车窗外的江面,她内心也不由得冷,不可控制地喊出了声……
小夏反应及时,脚底猛踩刹车,只听得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子在原地打了几个旋转后,碰掉了大桥边上的护栏,终于停了下来。
坐在车上的
都随着车子的旋转摇摆着吓得魂不附体。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杜秀青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紧紧地抓了朱大云的手!而且是十指相扣!
惊魂未定的杜秀青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想把手从朱大云的手里抽出来,可是却被朱大云紧紧地攥在了掌心里。她能感觉到他的掌心也有了微微的汗湿,那么用力,几乎把她的手都要抓痛了!
她不知道那一刻是自己抓住他的手,还是他抓住她的手,总之这样的十指紧扣,就在这一瞬间生了链接!
杜秀青看了看朱大云,现他的脸上似乎还比较淡定,没有惊慌失措,相比之下,她作为一个
,当时的那声尖叫把她心底的恐慌展露无遗。
司机下车了,他查看了一下车子,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好个乖乖,车子的右侧前
已经有一半悬空了,再过去一点点,整个车子就得掉进江里,那么他们四个
不被淹死也得被冻死!车子的前面也被撞得凹了进去。
宣传部一个常委部长,一个副部长,一个报道组长都坐在上面,真要掉下去了,余河县委这个年就没法过了……
司机向朱大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从左侧下车来看看。
朱大云看了看杜秀青,左手拍了拍她的手,似乎要是给她安慰,然后才松开了那只紧紧攥着她的右手,慢慢地下车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朱大云也惊呆了,这他妈的也太悬了!
今天出门一定是忘了看黄历,或许这个
子就是不该出门,诸事不宜吧!朱大云想。
朱大云向杜秀青和夏文桦招了招手,示意她们都下车。
两个
看到车子差点进江里了,不由得又是一声冷叫!这也太可怕了吧!冰天雪地里,这么惊险刺激的场面,让每个
的心里都有些戚戚然。
等她们都下来了,司机稳了稳
绪,重新上车,把车子倒回来,朱大云在下面看着都替他捏把汗,
怕他一个不小心踩错了,把车开江里去了。
好在小夏是个老司机,稳稳地把车子倒回来了,大家重新上车,落座后,杜秀青依旧有些惊魂未定,心还在突突突突地跳着。
重新上路,小夏再也不敢开快车了,而是小心翼翼地开着。
朱大云和杜秀青依旧坐在后面。上车后不久,朱大云再次悄悄地握住了杜秀青的手,这次不是十指紧扣,而是完全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
杜秀青没有抗拒,就那么让他捏着,接受着他传递过来的力量和温暖。
分开八年多,这是他们唯一一次的肌肤接触。
曾经的那种美好似乎又回到了杜秀青的眼前:余河边的漫步,朱大云就总是这样,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两
相依着一起慢慢走着,没有时间的概念,没有终点的概念,走到哪儿,累了,相依相偎地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余河的落
,看着河面波光粼粼的金色,远处的黛色山峦,村庄里的袅袅炊烟……
现在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