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
画呀画,画呀画,不知不觉又到了二更天。
林灼灼长时间站在书桌前,长时间低
作画,不知不觉肩膀有些发酸,忍不住搁下毛笔,扭了扭右胳膊,左手还绕过脖子去捏右肩膀。
捏着,捏着,蓦地发觉身后好像有些不对劲,像是有
盯着她瞅似的。
屋里明明只有她一个
啊,小丫鬟们也只是守在外
啊?
忍不住,反过
去看。结果这一看,吓得“啊……”的一下尖叫出来。
竟是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绛红色锦袍的男
。
不过,这声尖叫刚要冲
喉咙,那男
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林灼灼后腰被书桌抵着,退无可退,吓得瞪大了双眼。
“别怕,是我。”男
飞快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好……好熟悉的声音,听着怎么像是……四表哥的?
林灼灼怔怔地抬
望向捂住她嘴的男
,只见绛红色锦袍上方那张脸,还真的是四表哥。
“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进来了?你怎么进来的?吓死
了!”林灼灼一把扯开四表哥捂她嘴的手,两只小
拳就一下又一下捶向卢剑胸
。
说话声音不敢大,拳
却是使劲地捶,似乎要将她方才的害怕,全都以捶打的方式,弥补回来。
卢剑立在她跟前,任由她捶打,丝毫不躲,只低
看她,时不时配合出被打疼了的样子。
林灼灼大概捶了十来下吧,见四表哥一脸隐忍的痛色,才解了气。最后捶他腹部一拳道:“你平
不是都穿白衣么,怎的今夜换了袍子?绛红色?”
卢剑见问,低
指着自己身上绛红色的锦袍,笑道:“这个啊,是亲王朝服,我刚从河北归来,才向父皇禀报完朝务,还没来得及回府去换衣裳呢。”
听了这话,林灼灼懂了,点点
。
可刚点完
,又意识到哪儿不对劲,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又一时半会没想明白。
“你在做什么?见你一直猫腰在这画画画的。”说罢,卢剑就要扭
去瞅书桌上的画。
“这个啊……还没画完呢,你看不懂。”林灼灼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明明画出来就是让四表哥看的,但四表哥真要去看了,她又立马身子趴去画上,挡住,有点不敢让四表哥瞧似的。
但卢剑眼多尖啊,早在林灼灼趴上去前,就已经全部扫完了。
“你画的这是宅院设计图?”卢剑脱
而出。
林灼灼:……
不是吧,她都已经挡成这样了,四表哥还能一眼识别出来。
没法子,林灼灼只得从书桌上直起身来,站好了,点了点
:“嗯,就是宅院设计图。”
“你这是……提前帮我规划好王府构造了?”卢剑看了看她铺在书桌上的宣纸,上
有设计亭台楼阁,有湖泊小溪,有竹林和果园,瞅了两三眼后,卢剑歪着脑袋去瞧微微低
的林灼灼。
林灼灼咬了咬唇,只得老实承认:“是,我觉得那座府邸配上这样的设计,很合适。”
卢剑拍了拍她脑顶,笑了:“你觉得合适,那只是符合你的审美,并不意味着就符合我的审美啊。”
林灼灼:……
眨了两下眼,好像是哟。
“好吧,是我猫抓耗子多管闲事了。”林灼灼莫名的,有一点点失落,然后果断将未画完的设计图,卷起来丢进了画缸里。
却不想,她已经失落了,卢剑非但没闭嘴,接下来反倒说了句更令林灼灼失落的话。
“你刚刚设计的王府宅院,是依照着你家隔壁的空宅子,设计出来的吧?”卢剑直言道。
林灼灼老实的点
。
然后就听卢剑道:“你家隔壁的空宅子我没瞧上,那是上一任宰相居住过的府邸,罪臣遗留下的宅子,本王可瞧不上。”
林灼灼:……
忍不住咬了咬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