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说:“姚局长这么说是不肯喝了,那也没关系,既然老大哥发话,我们没
喝一半那也是一样的”说着就要坐回位置。
姚发明赶紧笑道:“梁部长敬的酒,我怎么可能不喝呢你也知道,酒量有大小,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样吧,我让我们美
主任出马,陪梁部长喝,如何”姚发明话音刚落,袁薪就站了起来说:“梁部长,我们姚局长的酒量真是不行,他刚才跟朱镇长和唐镇长没喝完的酒,都我来喝了,你看如何”
梁健见袁薪代为上阵,本还不想让他们过关,这时,手机一亮,朱怀遇发来一条短信:“老大,你就行行好,别再跟姚局他们折腾了,我的农业补贴截留还要靠他们呢”
梁健朝朱怀遇看去,朱怀遇却恍若无事地只顾着跟姚发明搭腔。梁健明白朱怀遇的难处,目前长湖区各大乡镇的财政,基本上还处于吃饭财政,所以上面下拨的各种补贴对乡镇来说都特别重要。按照上面的要求,各种补贴本来应该是谁申报,补给谁那么村、企业申请的,就应该直接补贴到村、到企业。可乡镇缺钱啊,所以这块补贴就如“唐僧
”一样让乡镇眼红,于是乡镇一般都是请区财政将钱先拨到乡镇,再由乡镇拨给村里,中途这一转折,乡镇就可以先根据需要用这笔钱,这也是乡镇解决用钱问题的一条重要途径,当然也造成下面村企拿到补贴的时间相应推后、有些甚至是无限延期。可乡镇和村企谁重要啊当然是下级服从上级
朱怀遇也很不认同这种中间截留的方式,可乡镇没钱,这也是一个镇长跨不过的难题,而且几乎每个乡镇都在这么
要怪,就只能怪这个大环境了对这种做法,上面也已经发现了弊端,最近就有些补贴直接划拨给申报单位,避开了镇财政这一环,这让镇政府大为
疼。其实,今天朱怀遇请姚发明他们吃饭,目的就是让区财政局将一笔补贴划拨给镇,再由镇下拨。
为此,今天朱怀遇可得罪不起姚发明,否则他姚发明一恼,不给他面子,他的工作就等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梁健知道朱怀遇的难处,便克制宗心里对姚发明的不爽,说道:“那好吧,这杯酒我就敬袁主任”
梁健把杯中酒都喝了。袁薪不仅喝了杯中酒,又往自己杯子中倒了一杯说:“这杯酒是为了刚才姚局长和朱、唐两位镇长没喝完的酒,梁部长,你看这样总行了吧”朱怀遇和唐磊都不愿意得罪财政局,说:“袁主任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好气魄”
喝了杯中酒,袁薪在姚发明耳边说了一句话,就出去了。梁健瞧在眼里,从袁薪的嘴型似乎说了“打电话”三个字。梁健心想,这个办公室主任,还真是到位啊,出去打个电话,还要向领导汇报。
袁薪从身边走过,穿了一件白色花式中裙,胸前和肩
都留着细小的星状雄,看过去,若隐若现可见里面白皙的皮肤,还有那诱
的黑色文胸。在裙子的包裹下,纤长的腿和
部的线条就凸显了出来,散发着赤果果的
感,也许是酒
的缘故,看着这妖娆的一幕,梁健忽然来了感觉。
酒过中旬,大家都有点来劲,面红耳赤、前俯后仰、拍手大笑的千姿百态。没有
特别留意袁薪。梁健想到刚才袁薪和姚发明说话时脸上的神色,佯装去洗手间,也离开了座位。其实,包厢里有卫生间,不过他还是走了出去。
袁薪扭着悬,带着半老徐娘特有的自信,“噔噔噔”地朝过道一
走去,手中紧捏着手机,不过她拨打的电话暂时没有
接听。
看着她她富有弹
的腰肢,那种熟悉的刹那涌上来,梁健轻笑:男
还真是下半身动物,所谓身不由己,还真是贴切啊
不过,比起那妖娆的身段,此刻让梁健更感兴趣的是她在拨打的电话。不知为什么,梁健本能的感觉她的电话也许与自己有关。虽然他不是一个特别感
的
,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梁蕉远地跟在袁薪后面,看着她拿起手机靠近耳朵,说起话来,因为隔着距离,他听不清内容。
袁薪走向安全楼梯的方向。这家酒店的布局梁健不算陌生,知道那边是酒店的角落,袁薪如此郑重其事地打电话,电话的内容应该比较私密,这更勾起了他想听一听的兴趣。
或许是为保证空调的作用,在走道和楼道之间,装了一扇弹簧木门。看着袁薪推门,感觉非常费劲,若不是心机
沉的她,梁健马上会跑过去帮一把。
木门很快关上了。
梁烬准备推门,忽然从缝隙里看到了晃动的白色,还听到了袁薪的声音。看来,她就站在门后面。梁健没有松手,装作正要开门的样子,清晰地听到了袁薪的满含着惊讶的话:“什么梁进了冷板凳这么说,他已经不分管
部工作了哦,分工还没有调整,但却被剥夺了分管工作的权利那这不等于说,他已经被晾了起来他会不会马上被调走啊”
梁健心里一惊,果然他没有猜错。不过,这个袁薪看来对我的事很关心啊,她这么在乎我的近况,用心可见一斑。脑中一闪而过刚才她和姚发明说话的
景,还有姚发明,这事大概也是姚发明的意思。官场就是另一个江湖,真是什么
都有。像姚发明这种
,每天忙于打听谁提拔、谁到了重要岗位,谁又倒霉over了之类,这些咨询就是他的资本,有了这资本,他可以随时调整步子,把好见风使舵的航向当然,为了这资本,他们可谓劳心劳力,用心良苦,鞠躬尽瘁说实话,这样
沉的用心还真让梁健不得不佩服。
不过,这个对他的近况如此了解又乐于帮助散播消息的又是谁呢
只听袁薪又说:“哦,那好吧,就是说,梁健前途未卜,何去何从还不知道,但目前
部工作肯定
不上手是不是好的,谢谢了,姜科长,下次请你吃饭”
原来是姜岩
脑海里挂了无数个感叹号,梁健快速转身闪进旁边一间无
的包厢,听着袁薪清亮的高跟鞋声慢慢走远
过了一会儿,梁健慢慢走回房间,推开门的一瞬间,袁薪的目光正好看过来,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忽然无影无踪,只剩下满脸淡漠。梁健恍如不见,只静静往自己的位置上走,这时姚发明也看到他走进来了,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梁部长,年轻
,喝着喝着怎么就开溜了”
梁健故意装出晕乎乎的样子说:“不好意思,不行了,所以出去透透气。”目光有意无意滑过袁薪的脸,袁薪脸色淡淡的,看来并不怀疑他偷听到了她的话。
姚发明说:“梁部长,不行这个词,男
是不能轻易说的。”袁薪听姚发明说“不行”,目光滑过他的脸,又快速移开了,但心里还是泛酸水般泛上一阵说不出味道的怪异。不过,袁薪的不适姚发明并没有注意,他顿了顿又说,“对了,梁部长,下午推荐会上的事,真的和
部科一点关系也没有”
朱怀遇见姚发明又要旧事重提,赶紧打圆场说:“姚局长,我们再开一瓶酒吧”姚发明阻止道:“今天,酒喝得不少了我们还是来听听组织部里的趣事吧”
梁健知道,袁薪肯定已经把了解到的
况和姚发明说了,他们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幸灾乐祸。他爽朗地说:“跟
部科没关系,跟我有关系”姚发明说:“哦,跟梁部长有什么关系啊”姚发明想要听到梁健亲
确认。
梁健说:“今天的事
,有
做鬼。领导都怪到我身上了,我现在已经开始坐冷板凳了。”
梁健说得都是实话,他之所以没有搪塞掩盖过去,而是大大方方讲自己的倒霉境遇,就是想要姚发明后悔送了自己五万块钱
果然,话音刚落,姚发明脸上的表
十分丰富,彷如在赌场上压错了筹码,输掉了一大笔钱瞧见姚发明这种悔之莫及的难看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