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万，要是都打胜仗，今天咱们也不用来这儿了。”
他走过去扶起李森道：“起来吧，这都都寨的地形我和几位大
看了半天了，实在看不出都都寨比博望山、铜锣岭、凌宵城险要在哪儿。你在这儿打了十多天了，给我们介绍一下
况，六县之敌，如今不过
缩在都都寨、九丝城两处而已，我就不信取之不下。”
李森见杨凌轻描淡写，将他损兵折将地事一笔带过，心中感激莫名，他站起身来，先问道：“听大的
气，凌宵城已经拿下了？”
杨凌微笑道：“本官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宋总兵智取凌霄城，如今九丝城的一对翅膀已经折了一只，只待取下都都寨塌，本官就可以放心让大军长驱直
，直
九丝城了。
宋总兵那里的一万多兵马，本官没调他们过来，我已下令让他们在九丝城和都都寨之间的险隘关筑堡设卡，切断彼此之间地联系，这都都寨，就要由我们来独自剿灭了。”
李森听说与都都寨齐名的凌霄城已被宋小
一介
流轻而易举地拿下。心中更增压力，也不禁斗志陡生，他走到沙盘前，长吸了气，凛然道：“杨大，各位大。都都寨和铜锣岭、凌霄城等处有所不同。
此处乍看起来不如以上几处险要，以上几处关隘皆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隘，而都都寨没有。但是都都寨不同之处在于，它虽名为都都寨，其实并不是一座山寨，而是都掌蛮颇为集中的许多山寨的集合。
都都寨分为大都都、二都都直至五都都，这是都都寨地主体，五座山峰连绵起伏，中间有险峰有断崖有峡谷有沼泽有密林，处处可以设伏。处处皆有伏兵。
包括它的外围，地形也是错综复杂，本官原想先剪除外围，一步一营向内收缩，奈何这里的地形根本不合适在其他各处围剿地方法。大请看。都都寨的这一侧有蓝崖、洪崖鬼坡崖几处不可攀援的险要，旁边有阿儿寨等大大小小十几座山寨为唇齿。
彼此之间既近且密，试图先夺任何一寨，都会受到其他各寨的援助，即便抢下一寨。我们也无法在蛮军
夜不停的袭扰下长久驻扎下去。如果分兵同时攻打各寨，却又恰好中了他们的计，一旦进连绵不绝的山区。各种险要的地形全都变成了杀的武器。我们在这里打了十多天，吃地就是这个亏。
再看这边，有高寨、平寨、董木坝，东边有落豹寨，彼此互为犄角，攻击一则诸寨联动，分兵攻之则陷丛林战，我军优势毫无发挥地余地。
南面，是
冠岭寨。也是都掌蛮的重要关隘，附近也有内官寨、钓猴寨。尤其是钓猴寨居于险崖之上，险不可攀，然后我军一旦攻打诸寨，他们却能轻易下山，利用对山中极为熟悉的特点，从各种莫名其妙的地方钻出来，袭击我军，令我军首尾不能兼顾，处处皆有敌袭，处处皆有陷阱，常说
木皆兵，这里可真的是木皆兵了。”
杨凌、朱让槿等听地眉
越皱越大，脸色也不由凝重起来，难怪这里最难攻克，这里险要的地形层出不穷，蛮的山寨又星罗棋布，简直是都掌蛮的大本营。
可是越是这样这都都寨越得拿下来，否则其余诸县诸寨被克，根本直毫无作用，都掌蛮有此根据地，朝廷大军一走，很快便能死灰复燃，重新占据诸县为
。
李森也是越说越沉重，他指着东南道：“这里是
缚囤，其山崛起数百丈，林木
密，垒石为城，树栅以守，大军寸进也要喋血成池。
现在的形就是，想剪其羽翼，办不到。同时下手，又会立即陷山密林之中，蛮军虽少，却能呼啸往来，纵跃如飞，或用机关、或有牛马，寻常地家什都可变成武器，令防不胜防。”
杨凌等听罢默然不语，一时谁也没了主意，过了半晌，杨凌才道：“李大在山东也曾剿过匪，战阵经验丰富，若依你之见，该当用什么办法打下都都寨？”
李森想了想，在沙盘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儿，说道：“设碉堡、边墙，驻卫所屯兵，把这里团团围困起来，将他们禁锢其中，直至无可生存，拱手投降。”
杨凌目光一凝道：“那要多少兵马？多少时间？多少钱粮？”
李森不禁哑然。
杨凌摇道：“此地与山东地势不同，山高林密，纵然驻兵也难以将匪完全禁锢在山中，而且要将这群山围起，需要的兵马不只五万，所耗地钱粮蜀地税赋也承担不起，至于时间……”
杨凌苦笑着指指沙盘道：“都掌蛮的寨子就在山中，有地有粮，有飞禽野兽，溪流鱼蟹、野菜
果，如果长期围困，都掌蛮还没垮，朝廷却要被拖垮了。”
李森脸上一红，忙道：“下官愚昧，拘泥不化，胡引用他处经验。”
朱让槿看着沙盘，忽然说道：“平川用水，山中用火，大剿灭蛮村寨，大多取火攻，则一切蛮伎俩皆不堪一击，为什么在此处不以火攻呢？”
杨凌摇笑道：“二王子岂不闻玩火自焚？”
朱让槿和封大诧然相顾。不解其中之意。
李森忙解释。道：“二王子、封大，你们有所不知，这都都寨处处山林，包括都掌蛮地村寨、栅栏皆为木制不假，可是一则村寨过于分散，二则各处林木难免有沼泽、峡谷、断崖隔开。所以如果自一处放火，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如果处处放火……”
他脸有惊容地指了指沙盘，说道：“内中村寨塌近万，虽说皆依附叛匪，可……未必可杀。而且……这五都都山连着周围无数山脉，处处放火，火势难以控制，真个烧将起来，万一就此蔓延开去，无数生灵涂炭。兹事体大，恐怕就是当今圣上在此，也不敢为了小小都掌蛮下此决心。”
朱让槿等这才知道其中缘由，一时也都无话可说了。
杨凌蹙眉半晌，心中苦无计策。只好幽幽叹了气，说道：“大家先歇了吧，待我们再了解一下周围形，然后继续计议，天无绝之路。总有办法可想的。”
众默默地拱了拱手，一一告辞离去。李森见杨凌眉宇间一片萧索，此时没有兴致谈话。便也施礼退下。
杨凌在空
的帅帐中坐下，忽地想到：“如果韵儿在这，她会不会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念一涌上来，杨凌立即哑然失笑：“这还用问么？那个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是她在这儿，眼见自已的损失惨重，早就一把火烧将起来。至于后患……”
杨凌叹了气：“哪会有后患？若今的主帅是成绮韵，那么最后一定会查明：纵火地就是被烧死地。这些法子自已又何尝不知。只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行事总得求个心安理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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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高才由于安排新攻下的山寨官吏，和给应召而来的无地农民划拨田产，晚到了半天，到了夜间赶到大寨，此时天上
云密布，不见星月，几个兵丁打着灯笼火把将他护进军营。不料鄢高才刚一进大营，就看见一个黑影在黑漆漆的夜色里转圈儿，两碰个正着，一瞧那，正是都指挥李森，鄢高才忙上去见礼。
他现在名义上虽然仍是小小的县令，可是实际权力早就连知州都远远不如了，任命他为节制叙州军政律学司各个衙门的巡抚大，只是时间问题，杨凌的奏章已经送进京去了，这种事皇上没个不准的道理。
所以李森也极客气地回礼攀谈了一番，鄢高才问明了今众官员议事的经过，想了想，问道：“我不懂兵，大直截了当地说，是不是要取都都寨，只能急攻，不能缓攻，要想急攻，蛮占据地地利抵得十万大军，非我军力和武器所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