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没齿不忘。”
杨凌连忙将他扶起道：“你我同朝为臣，彼此品秩相差无几，戴公公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戴义到底认认真真磕了
，这才毕恭毕敬地站起来，说道：“大
请上坐。”
戴义将杨凌按在上首座位，自在下首敬陪，欠身说道：“咱家在路上便听说大辅佐皇上去大同，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已荣升了侯爵，晋位柱国上将军，真是可喜可贺。
只是听说某些都在上折弹劾大留连青楼轻浮无行，真是岂有此理。常言道不风流枉少年，大位高权重，春风得意，偶尔寻芳把酒，正是一桩雅事，这些大臣们谁没点狗皮倒灶的事儿，嫉妒大军功卓著，就连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出来了，不知大可有要咱家效劳的地方？”
杨凌呵呵一笑，心想：仅凭这点事，想弹劾我谈何容易，说不得这几
我还得再送他们点整材料，叫他们告着爽快。
杨凌沉吟一下，说道：“你刚刚回京，理顺东厂事务也需一段时间，再说搜捕弥勒邪教的事，既不可放过真正的邪教中，又不可株连无辜，重蹈谷大用覆辙，很是叫费脑筋，这点小事就不劳戴公费心了。”
他笑笑起身道：“本官约了锦衣卫牟提督要去面见皇上，也不克多留，戴公且忙公事，晚上杨某设宴为你接风。”
戴义连忙站起道：“不敢有劳大，不敢有劳大，大这是要和牟提督去见皇上？”
杨凌好似不经意地打了个哈欠，半真半假地道：“是了，刘公公自从掌了司礼监，可是今非昔比呀，牟提督因为一点公事得罪了刘公公，现在锦衣卫被司礼监压制得厉害。大家都是为大明、为皇上效力嘛，怎么好互相攻击自
阵脚？我这是去皇上面前为牟提督保驾呢，一家嘛，还是不要伤了和气的好。”
他走到门前，悠悠注视戴义一眼，以开玩笑的
吻道：“戴公直辖于司礼监，你虽是刘公旧上属，可刘公如今官升脾气长，你平素办事也得小心，可不要学牟提督得罪了刘公公呀。”
戴义怔了一怔，忽地省悟了杨凌的来意：原来……刘公公和杨大已经开始有了嫌隙了！
刘瑾、杨凌都是他得罪不起的物，他正打算今晚备了厚礼分别去看望这两位大，如今杨凌这番提点，分明是暗示彼此的不和，要看他的态度了。
站在哪一边？论权势地位，这两个几乎不相上下，投靠杨凌？刘瑾掌管东厂，那是自己的直系上官，得罪了他恐怕今后要举步维艰。投靠刘瑾？
杨凌能把谷大用踢下去，把自己捧上来，难道就不能再来一次？何况刘瑾会把自己当心腹么？
我能有今全是杨大一力保举，以怨报德，所不耻。再说：如今看来锦衣卫是和杨大站在一起了，此外还有西厂苗逵，与杨大也走得甚近。就凭刘瑾扳得倒杨大？杨大这棵大树不倒，我这个猢狲还怕没有安身立命的所在？
想到这里，戴义脸容一整，肃然一揖道：“多谢大提醒，咱家离开京城久，耳目闭塞，如今事更迭，许多事都不甚明了，以后有什么存疑难决的事，还请大多多提点。咱家蒙大两次再生之恩，这身家
命就托附给大了。”
杨凌心中一宽，忙也还了一揖，说道：“戴公千万不要这么说，昔若无戴公传言警讯，杨某必定一脚踏进范亭设好的死局，这份恩
杨某也一直记在心里，杨某愿与戴公同气连枝、守望相助，这托附之语，可是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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