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咕的说话声,满心不耐烦的他不禁开
喝道:“都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回禀公公,是王公公回来了。”见刘瑾没吭声,门边上的孙聪犹豫片刻,又开
说道,“王公公还带回来一个书生,是在咱们家门
碰上的,自荐有大才却无
赏识,明珠蒙尘多时,还夸
说什么胸怀善策,足以让公公为万家生佛。”
现如今已经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权倾一时的内相,刘瑾心里
连内阁首辅李东阳都不放在眼里,却对徐勋总有些发怵。原因很简单,不是因为徐勋圣眷已经几乎追上了他,而是因为徐勋左一个右一个都是自己
,比拼起手中的
才来他竟是差了不止一截。所以,若孙聪说别的也就罢了,一说到是上门自荐的书生,他竟是一骨碌立时爬了起来,不顾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就连声吩咐道:“请,快请!”
不消一会儿,王宁就引了一个约摸四十出
的书生进门。见着这年纪,刘瑾先满意了七分。他可不想朝中要和年纪能当自己孙子的徐勋斗法,到家里还得听一个
臭未
毛小子说三道四。才刚喝过醒酒汤的他坐直了身子,和颜悦色地说:“就是你说有善策要献给咱家?”
“是,公公。”
那书生躬身下拜,待直起身时就一字一句地说道:“学生张文冕,华亭
氏。学生得闻公公如今掌管司礼监,
得皇上宠信,故而献安民之计。”
“什么安民之计?”
“减免赋税,清理盐政,惩治贪腐,追论府库积欠赔偿……林林总总一共十三条!”
张文冕从袖子中拿出一卷纸呈递了上来,见刘瑾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颇感兴趣的表
,他不禁在心里暗自高兴。他当年连过县试府试院试中得秀才,可乡试却屡试不第,空有一身抱负才学却始终明珠暗投。若不是那次醉酒之后偶尔遇到那个铁面
,他借着酒意慨然相诉志向,得
资助盘缠,他怎么可能到京城来,又在这司礼监掌印太监的面前侃侃而谈?
该是他时来运转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