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刮了胡须去砍金
脑袋去!”他大叫道。
然后一马当先,也不管队伍行列,直接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他的任务,是顺着黄河而去,夺取河边所有的渡
浮桥,控制住所有的渡船。
岳飞督军向着西北而去,这一条路他不陌生,很早的时候,他就跟随周铨,从武清一直打到了燕京城下,只不过那个时候,这一带还由辽国控制。
那时路上虽然比不得大宋富庶,却也颇有
烟。可是此次,大军行了二十余里,岳飞也没有看到
烟。途经的几个村子,都没有任何活
的迹象。
这些
并非亡于兵火,而是被金
强掳了去,充当
隶。
再就是累累坟丘,有的地方,甚至到处白骨相撑。金
击败辽国之后,以获胜者自居,对于当地百姓,稍有反抗,便会屠村,整村
的尸体堆积在村
,不准收敛,时间稍长,便成了这模样。
岳飞原本就沉毅少语,见此
形,禁不住双眼泛红。
他的部下当中,许多都是当年逃离燕云的汉
子弟,少年时家乡的记忆尚在,看到这一幕,想到自家若不是被周铨带走,只怕也是这般命运,不由得生出敌忾之意。
急行三十里,到了预定中扎营之所,这里原本是一个镇子,不少前往武清贸易的商旅,都会在这儿歇脚。可他们到此时,整个镇子空无一
,只有野狗唁吠,狐鼠穿行。
营地扎在镇外,岳飞召集部下中下层军官,每
面前,都放着一杯水。
“今
一路上的
形,诸位都见到了。”岳飞一指面前的杯子:“余话不说,以水代酒,直捣燕京,与诸君痛饮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