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打着哈欠脸色不愉,看不出是连长排长,一边往大门
走一边喝道:“他娘的都嚷嚷个
!啊,你们
什么呢?哎,你们几个不是瞭望哨吗?还不滚回哨位去!”
别说那两个巡逻队,连四个角楼上的哨兵都跑下来了,其中一个还摔伤了腿,因为他在哨位上也听见了,惊慌中掉下了木台。
“我不去!今晚这班
谁站谁站,我是不站了,太他娘的瘆的慌了,那声音我在哨上听得真真的……”
“少给老子扯淡,信不信老子……”?/p>
“排长,不信你去听听啊,你当是假的吗?”
二十多个伪军
糟糟地挤在大门两边,火把光线照耀着那些惊恐的脸,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地往黑暗里竖耳朵,拒马后面晕倒那位依然晕倒着,众
惊慌忙着听,根本没功夫去叫醒他。
不一会,大门边探
缩脑的一众伪军齐刷刷地同时吸了一
气,果然!当真!耳听为实!荒郊野岭半夜三更,一个小
孩唱童谣,这是个啥?谁能给解释解释这是个啥?
“那个……什么,你们几个,给我过去看看。”伪军排长的脸也听白了,扶着大门边,禁不住后退一步,试图让身边的伪军到黑暗中了解
况。
可惜,谁都不说话,谁都不动。这绝对是个鬼,有枪也没用啊,谁去谁是傻子!
……
最后一个
影也爬进了木墙,营地内出现了三组
影,分成三路,猫着腰悄悄扑向那些平房,一班居中穿过
场,二班溜着左墙根,三班在右。一间一间贴窗过,居然都空着,没用多久三个班就碰了
。
这次的组长胡义任命了马良,因为内部开花这种事更多需要的是巧,而不是拙。
“我这边看过来没
。”石成低声告诉马良。
“有间屋子有鼾声,可能是一两个,我留下了两个
堵门,按你说的没动手。”刘坚强接着说话,但是语气十分不爽。
马良的眉毛在黑暗中跳了跳,居然真被班长料中了,空营!丫
这童谣唱得够销魂,总共那么二十来个伪军全给唱到一块去了,看来苏
事说的也没错,有时候是该
除迷信,但不包括敌
。
抬手指向大门
,马良得意地命令道:“左中右位置不变,扇形接近,没我命令不许开火。”
端着步枪趴在黑暗中的胡义静静看着营地大门
,终于把枪放下了,二十多个伪军都凑一堆了不说,连出来的勇气都没有。闹出这么大动静,也只出现了这些
,看来这河
营也就剩下这些
了。有伪军自己的火把照着,如果现在让身边的罗富贵来一梭子的话,直接能撂倒一半,不过考虑到马良好不容易当了一回指挥,九班还是协同吧。
大门里的黑暗中忽然响起马良的大喊:“你们被包围了!全体蹲下!我们是八路!”
“嘿嘿嘿……”罗富贵笑了:“胡老大,怎么样?”
胡义看着那些呆若木
的伪军,拎着步枪从黑暗里站了起来:“不错,丫
唱得好!”
“啥?”那
熊翻了白眼:“这功劳你也往她身上贴啊?这主意可是我……”
小丫
清了清小嗓子,绕出树后:“咳咳,这是贴吗?明明就是我唱的好!”
“姥姥的,不带你俩这样的!”罗富贵无奈地提起了机枪,也跟着爬起来,李响、吴石
和徐小随后也走出灌木丛。
……
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八路能来河
营,况且封锁线几乎已经全部完成,况且这是占领区。一枪都没响,河
营被九排占领了。
胡义来到一间屋外,看了看门旁和窗后监视着的两个二班战士,回
问身后的伪军排长:“里面是什么
?”
“是教官,啊不是那个,是鬼子,是鬼子。”
屋里的鼾声还在响,完全没受屋外声音的影响。门开了,伪军排长先进去,把灯点了,胡义才出现在门
。
墙上挂着一面显眼的武运长久,办公桌上杯盘狼藉,屋里酒气熏天,一个鬼子衣衫不整歪倒在床上,鼾声如雷。
“流鼻涕。”
“有。”
“把他弄出去。”
刘坚强带着两个战士进屋,倒拖着鬼子的两条腿就往外走,咕咚一声响,鬼子的脑袋滑下床摔在地上,终于迷迷糊糊有了点意识,含混不清地哇啦了几声,被拖出了门。
伪军排长贴靠在一侧墙边站好,偷偷看了一眼八路长官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注意自己,于是赶紧抬起衣袖擦了擦
上的汗,大气不敢喘。
灯光中,宽眉细眼平静淡然,晃悠了几步到窗前,推开,然后慢慢踱步转身走到办公桌后,大马金刀坐下来,摸出怀表。
咔嗒——凌晨三点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