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周素英和小倪，韩博在宋副局长安排的一个民警陪同下赶到东萍市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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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的老搭档说得没错，12.28案嫌疑
的神疾病比当年在安乐市遇到的那个更严重，对他而言几乎没有发病期这一说，整个真生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站在监室外观察了近一个小时，他要么自说自话，不仅韩博听不懂，一起过来的民警和神病院民警都很难听懂几句，要么直挺挺的躺上铺上发呆。
一起来的民警小王试图跟他
谈，结果反而把他激怒了，大吵大闹，砸铁门，
绪彻底失控。担心他自伤自残，神病院民警不得不用束缚带捆住他。
他父母双亡，只有三个兄弟姐妹，且经济条件都很一般。
在家给他
吃的，走失
脆不管，几乎不管不问，所以他从未接受过治疗。病严重到如此程度，应该与缺少关
和没接受过治疗有关。
医生只能给出诊断，其它说不出什么。
想从他这儿打开突
，想让他回忆案发当天到底过什么或见过什么，无异于痴说梦。
韩博不无失落地走出监区，扶着车门问：“王鑫同志，他的供你们当时是怎么拿到的？”
这样的说话能信？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越想越觉得当时太过主观，王鑫楞了楞，一脸尴尬地说：“报告韩处，跟刚才差不多，几个摁住问的。不过我们只是控制住，没别的，真没有。”
轻易采信一个神病患者的供，没别的就没责任了？
韩博暗叹一气，没再说什么。
回到第一看守所已是上午10点，苗文韬和费主任还在讯问室跟办案民警一起盘问另外三起案件的嫌疑，其中一个嫌疑是夜里从县局看守所转过来的。
韩博没去讯问室，直接来到监控室，坐在监视器前观看。
“你再回忆回忆，除了刚才说的那几个，过去半年还跟哪些接触过。”费主任不愧为新阳市局经验最丰富的预审专家，能看出他已完全打消嫌疑的戒备心理，跟拉家常一般跟嫌疑流。
“费警官，我真想不起来了，我是做小生意的，每天都接触，接触好多。”嫌疑愁眉苦脸，托着额
又苦思冥想起来。
……
另外两间讯问室的况别无二致，嫌疑努力回忆，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
宋副局长不知什么时候走进监控室，一直站在身后，直到他开韩博才知道他过来了。
“韩处，如果把王云海算上，这四起命案又多了一个规律。”
“所有证据指向的嫌疑全是做小生意的。”
“他们全是做小生意的，每天都要接触很多，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社会关系比正常上班的复杂，所以摸排工作迟迟没进展。”宋副局长坐到韩博身边，一脸凝重。
韩博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低声问：“王云海呢，有没有对他采取行动？”
“暂时没有。”
宋副局长点上烟
吸一，吐出一片淡蓝色的烟雾，“我们是这么考虑的，如果凶手的目标是他们，想通过杀达到借刀杀的目的，那么就像你和老苗昨晚分析的那样，他极可能会通过某种方式或渠道提醒我们抓错了。”
不怕凶手动，就怕凶手不动，只要他打个电话，哪怕寄一封匿名信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如果王云海做得是其它生意，这么安排无可厚非，关键王云海所做的生意跟正在接受盘问的三名嫌疑不同！
这么简单的事他们应该能想到，韩博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问：“宋局，王云海店里应该有一本租借记录，能不能从租借记录上找到突？”
“老应安排去看过，他确实有一个账本，不过他跟那些租书的不一样，不接受身份证抵押，只收押金。租一张vcd押金50元，少一分都不行。”
“不记名字，不留电话？”
“不用，他租出去的vcd有盒子的，盒子上电影的名字，租出去什么，收回来什么，按天计费，每天4元，不需要记客的名字，也不需要留客的电话。”
租出去才有租金，租出去的时间越长租金会越多，他才不会去催客早点还呢。
韩博反应过来，想了想指着监视器：“宋局，相比他们三个，王云海接触的应该没那么多。毕竟不是每家都有影碟机的，也不是有影碟机的都会去租影碟的。而且12.18案距现在时间最短，他应该有一点印象。”
这个真没考虑到。
宋副局长沉吟道：“韩处，你认为我们应该传讯王云海？”
“也不能完全排除其它可能
，我们可以找个机会或创造个机会，在不引起别注意的前提下，去他家看看，跟他谈谈。”
只有搞清楚他有没有被栽赃嫁祸，才能反过来证明之前的所有推测。
宋副局长权衡了一番，起身道：“也好，韩处，你稍坐，我去安排。”
“一起去吧，看样子这里也问不出什么。”
跟宋副局长并肩走进二楼会议室，里面跟昨晚是完全不同的景象，会议桌上的材料堆积如山，六个刑警围坐在桌前一份一份仔细研究。
墙角里的白黑板变成了一块大黑板，上面贴着几十张照片，写有一百多个名字，刑警看完一份材料便起身走到黑板前，撤下一张照片或擦掉一个名字。
这里不再是会议室，而是研判室。
正在进行的摸排行动，收集到的况全反馈到这儿，他们叉比对，材料上况不全的打电话让一线民警核实，然后用排除法把摸排来的只要具有一点嫌疑的一一排除，直到摸出真正的凶手为止。
摸底排队，许多案件就是这么的。
韩博并不觉得意外，站在黑板前一起研究起来，宋副局长已想好该怎么对王云海采取行动，正在跟应支队打电话。
“老应，我和韩处一致认为应该对王采取行动。为确保万无一失，行动要注意方式方法。我跟文化局协调，搞一个扫黄打非的联合行动，你准备一下，借扫黄打非把况搞清楚……”
扫黄打非，这个注意不错。
出租影碟的，能有几张影碟是正版，或许能查抄到黄-色影碟。
韩博回看了一眼，继续研究黑板上的一张张照片和一个个名字，想到几个刑警采用的排除方法，不禁又回过。
等宋副局长给市文化局领导打完电话，韩博开道：“宋局，我发现我可能同样犯了先
为主的错误，我们不能因为这四起命案具体太多共同点，就武断认定是同一个或同一伙凶手所为。”
“什么意思？”宋副局长糊涂了。
“这四起命案可能有关联，同样可能不是一个的。用有没有同时出现在四个地方，或同时在四个案发现场附近活动过，对三名嫌疑提供的这些员进行排除，我觉得不够保险。”
“只要在两个地方同时出现过的就纳嫌疑名单？”
“我认为这样比较稳妥。”
基础工作正在做，唯一的区别只是分析研判。
案要紧，宋副局长从善如流，转身道：“同志们，听见没有，按韩处的指示办。”
“是！”
六名刑警不约而同站起身，韩博示意他们继续工作，又同宋局一起走出会议室，来到隔壁的办公室。
继续留在那儿只会影响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