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拐弯的地方突然冲出一名敌方士兵。
对方没有用枪送他归西,也没有往他胸

一柄高周波匕首,而是用肩甲大力一撞,半吨多的身体应声而起,咚的一声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然后,他看到
顶的天空被一个椭圆形,只有两个血红色菱形眼睛的面甲遮蔽。
“就像中士说的那样,我果然还是不够老练,是个幼稚的家伙……”在最后时刻,他没有想到父母姐妹,而是记起已经牺牲的中士的教导。
黑暗中看不到太多东西,只能望见那一对泛着冰冷杀意的眼睛,还有沾着血
与金属碎屑的高周波剑。那些来自上士身体的血
,正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因为隔着
盔,本不该形成触感,可是他分明有种寒意浸体的感觉。
剑落下,却并没有
枪骑兵ii型动力装甲的胸
,它在中途转向,
进把他撞飞的那名蒙亚海军士兵的脑袋,鲜血像刚才上士死亡时那样飞
而出,
了他一脸。
格里泽尔没有心
与
力去在意那些肮脏的鲜血,他用力抬
看向那名军官,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杀他,反而一剑劈开蒙亚海军士兵的脑袋。
他没有从那名军官嘴里得到答案,只看见足以抵挡子弹的厚重装甲变成红色,炽热与光晕照亮幽暗舰舱,一个通红的大
在眼前形成。不只
体的血
、骨骼,连构成动力装甲的特殊合金都被融化成铁汁淌落。
一些灰烬被穿堂风带起,纷扬升空,像许多火花色的萤火虫,斑驳了舰舱的幽暗,扩散出星星点点的光明,单独来看很动
,然而如果把向后仰倒的焦糊尸体也算作一道风景,应该谈不上应景,或许该用大煞风景这个词。
咚咚两声,前面的士兵尸体与后面的军官尸体先后倒地,沉重的动力装甲砸在坚硬的地板上传递出一
振动波,让他感到来自身下的颤动。
盔遮住脸庞,看不到下面是怎样一张脸,不过对于格里泽尔来说,那些纷扬腾空的灰烬在夜视设备下发出一种朦胧光晕,它们像天空的星星一样灿烂……在军官尸体倒下的位置旁边,一道好像太阳般耀眼的光华在轻轻招摇,由激烈而平和,从炽烈的阳光变成皎洁的月华,最后收敛为两条银光流转的轨道,可以听到电流激涌的声音。
“你……是谁?”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生还带来的激动,也因为未知滋生的惊恐。
银光流转的轨道最终黯淡下去,船舱又恢复黑暗,只有倒在一边的突击步枪搭载的照明灯与激光瞄准器照在偶有寒芒掠过的舱壁,投下一圈谈不上明亮的光。
“唐方。”相比他的激动与紧张,那个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好像潺潺溪水溢过湿滑的石块,带着沁心的凉意与甘甜行远。
“唐……方。”他重复一遍上面那个名字,一下子惊醒过来,从地上猛地爬起,声音不再颤抖与失真,无以复加的激动
绪好像少年的追星
怀
发,战胜了劫后余生的虚弱与身处危难的恐慌,“你是唐方?是晨星铸造的唐方?来自蒙亚帝国那个唐方?”
他一连问了三个具有相同含义的问题,却不等唐方回答,自顾自说道:“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我们有救了。”
就像安保部门负责
说的那样,就像中将先生说的那样,唐方会派
来帮助他们,然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传奇的唐舰长会亲临前线,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刻,用右手一件奇怪兵器杀掉那两
疯狗,把他的命从死神手里夺回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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