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了他。”
“啊？”
“紫微上
擅长的是力阵法。也就是以自身为阵眼的阵法。这种阵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你武功比他高，轻轻松松便可
阵；但你如果不如他，那你就只有被困。对于紫微上来说，他的阵法，就等于世上无能。”
景横波叹气。确实，论起武功，就她认识的中，没比这老不死高。他以自身为阵眼设置阵法，想怎么困就怎么困。
“有没有不杀他也能阵的办法？”她不死心。
“有。让他自己放弃。”
“呵呵。”景横波笑。
耶律祁却道：“是都有软肋，找到他的软肋就行。”
景横波心中一动，嘿嘿一笑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她将初遇紫微上和那狐狸童谣的事
说了，那两听完目光闪动，默然不语。
耶律祁对耶律询如看了看，她仰着脸，似在淡淡回忆。
当年她和他那一场沉默看云海的邂逅，也是因为那一首，夜半飘过窗户的童谣。
冥冥中自有牵系，要将埋藏多年的答案掀动。
“你们知道真凶是谁吗？”景横波下
搁在膝盖上，懒懒地问。
她心中自有答案，却不知道和他们想的是否一样。
她有不放心询如，以询如的聪明，肯定能猜出这故事里，有个对紫微上至关重要的物，所以这么多年他才疯疯癫癫，念念不忘。
虽然询如豁达通透，但一旦直面这样的真相，还是会伤心的吧？
耶律询如一直偏着脸，她看不见她的神。
半晌耶律询如道：“我想你们都有答案了。既然想让那家伙放弃，那你们就按你们的想法，把答案演出来吧！”
能行吗？景横波望望天，但此刻，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硬闯不行，他们饿了几天，没法和巅峰状态主持阵法的紫微比。
耶律询如走了开去，她似乎不想看到和紫微有关的旧事重演。
景横波和耶律祁面对面，站在谷
的分界，一旦紫微控制阵法出现分神，就有机会第一时间阵。
“我们要不要对一对剧本，看我们想得是不是一样？”她想要是剧本对不上就好玩了。
“我更想看一看，我们彼此有无默契。”耶律祁却显得很自信。
她叹气，好吧。反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真相如何，其实谁也不能确定，她只能推出一个最可能。
“师兄。”她上前一步，对耶律祁伸出双手，“帮帮我。”
耶律祁凝视着她，目光闪动。
虽然是演戏，能看见她这样的语气神，也算是运气。
她总是嬉笑自如，将创伤掩盖于漫不经心神之下，当初纵然受伤如斯，也不曾见她服软祈求。
他一直想看到她真正软下来，想看见她和自己诉苦、哭泣、撒娇、撒赖……做这世上许多普通
子都会做的事。
不是宁愿看见她流泪，而是更想看见她卸下背负，拥有常的悲欢和幸福。
他原以为这辈子自己一定没有这机会，所以今
，他忽然心中对紫微上生出感激。
“师妹。”他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她的手，“你但有所求，我万死不辞。”
景横波只是虚虚伸手，原只打算做个样子，故意站得有远，没想到他忽然上前，不禁一怔，连想好的台词都忘了。
掌心灼热，他指尖十分温暖，她微微一挣，他不放。
她抬
看进他眼底，他眼里神却分明无辜，满满写着“好好演戏。”
她无奈，只得继续道：“帮我解决他们。”
这句话一出，上风声似乎一响，两都似乎没听见。
“师妹此言正合我意。”耶律祁微笑，“你如此智慧卓绝，是我门中真正最强的子，这些愚钝师兄们，谁也配不上你。”
景横波看进他微笑的眼睛，心中却微微发冷。
很多年前，那世外宗门，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一幕。
那些流血伏尸，同室
戈，是否背后另有其，为了一个冷酷的目的，森然举刀。
之前在山中，闲下来的时候，她和英白等讨论过这个故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看似最无辜最不可能的那个，往往最是幕后凶手。
在那个故事里，哭泣的到底为什么哭泣？
他说过，是世上最可怕的狐狸。这是玩笑，还是潜意识里的认知？
这么多年，他唱着那首歌，穿着那子
穿的裙子，却从未找过她，提过她。在故事里既然她没有死去，为何他选择放弃寻找，只肯记住当初的她？
一去不回的，到底是无辜死去的五狐狸，还是那些相知相守的年月？
他是四狐狸也好，五狐狸也好，六狐狸也好，事件过后，在童谣里，他是九狐狸。
他穿着九狐狸的裙子，唱着九狐狸的歌，维持住心中那个九狐狸的形象，代她哭泣五狐狸一去不回来，哭泣那些永不可追的过往。
那过往里，十位师兄弟青春年少，和乐融融，落花飞剑，携手前行。
转瞬时光淘洗，苍白。
耶律祁在问她：“你看，从谁开始呢？”
她收敛心神，道：“老五吧。老五最好办。”
她掌心有些发冷，他紧紧握住。
上风雪呼啸更烈，天地之间却还没出现裂痕。
“然后呢？”他问。
她默了一默，她感觉紫微上不是老五，但到底排行第几，也不能确定，只能含糊地道：“当然是最厉害的那个，他和老五关系最好，留下他，将来一定会为他报仇。”
上似有轰然一声，但眼前景物还是没有变化。
“解决了这两个，其余不足为虑。”耶律祁欣然道，“既如此，你我各个击。待得将他们全部解决，你我就可以……”他轻轻一笑。
景横波声音有些发颤：“师兄……我有怕。”
这不是她的台词，这台词也许不对，在景横波的猜想里，那一定是个坚执的子，既然做了就不会犹豫畏惧。但此刻，她心中充满苍凉和不忍，她知这世间背叛滋味最疼痛，忍不住想要用这么一句有软弱、有不合时宜的话，来安慰一下紫微上。
也许不是她呢……也许她也是被诱骗呢……也许她在动手前，也曾犹豫徘徊不安呢……
这样想，也许冲击力不够大，但紫微上会好受些吧？
虽然知道想打开阵眼，就要好好刺激紫微上，但她终究不忍，背叛的疮疤，撕开太痛。
耶律祁顿了顿。
台词不对，他却并不意外，眼底充满赞美和了解——她骨子里，总如此善良。
他忽然伸出双臂，将她轻轻揽在怀中。
“别怕，我在。”他的声音轻若梦呓，语气却坚如磐石，“是劫数还是罪孽，有报应或恶果，总有我为你承担。”
景横波没想到这个拥抱，刚想挣脱，听见这一句，不禁一震。
这句话……她直觉也不是台词。
有种言语，出就是誓言，寄托在一切清淡的笑容中。
上轰然一声，眼前景物一阵晃动，景横波心中一喜，知道紫微上受了震撼，不愿再面对“往事和真相”，要离开了。
她抬，隐约已经可以看见一角紫色的衣角。
但就在这一刻，她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