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否可以得救。他迫切地,想要验证自己的新思路,找到结束当前这让
绝望的困境的曙光。
安德医生摸了摸墙壁上增生出来的血
,用力撕下了一块,周边的血
便宛如痛苦般扭动着,他依稀可以听到哀嚎的幻听,但是,他的内心却变得更加的冰冷坚硬,他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这种变化,那些曾经对患者抱有的怜悯,对自己的毫无成果产生的恼怒,对幻觉和现况的恐惧和绝望,都在质变成别的某种东西——那是莫名的
绪,是强烈的冲动,是比以往还要强劲的动力。
在这种与内心
处质变的东西的支撑下,他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些怪诞的现象不再抱有好奇和恐惧了,但并不是因为失去了好奇心和恐惧感,而是知道将会有更大的恐惧降临,在那个更巨大的恐惧的对比下,如今所有的好奇和恐惧都是苍白的,不值一提的。
他回到正常的通道中,进
还在运转的电梯中,一路上到处都是空
的,仿佛
都死光了,但是,他还是可以听到
的说话声,很细密,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仿佛有
在暗中窥视自己,甚至于,自己可以感觉到,那些
在窥视的同时充满了恐惧。
充满了恐惧的窃窃私语声让他内心中,那
绪和感
的质变更加迅速,就好似要不这么做,自己就会崩溃一样。
安德医生用目光巡视着,却完全找不到这些
。然后,再一次恍惚,他察觉到自己已经离开了电梯,走在通往患者宿舍的道路上。这条曾经很热闹,充斥着研究
员、其他工作
员和患者的路,也已经变得萧条,植物枯黄了,水泥和石板上同样增生出血
,散发出古怪的气味,角落里的
影就如同总有什么东西藏在那里窥视着自己。
自己可以看到的怪诞的景象,正在变得拥有某种规律,它们似乎固定成这样,不会再变成其它模样。
然后,安德医生来到了那栋安置咲夜、八景和玛索的大楼前。这栋宿舍楼也和过去的印象不同了,大致的
廓还在,但是水泥建筑的外观质感已经和周遭的风景融合,铺上了一层蠕动的血
,让整栋楼看上去更像是某种器官。
——快了,就快了。
安德医生心中的声音反复述说着,他顿了顿脚步,便再无犹豫地走了进去。
靠近某一层的走廊尽
,没有上锁的房门敞开着,从外边可以对房间内部的构造一览无遗,因为里面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只有简陋的摆设,桌子和椅子安置在最醒目的地方,三个神
呆滞的
孩一如既往地摆弄着手中的纸牌。安德医生站在门外,好几秒,他都在注视这副景象,尽管自觉得内心已经没有任何犹豫,但是,他的双脚仍旧在门边仿佛被某种力量的禁锢般,无法立刻就踏
这个房间。
安德医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阻止自己,但是,他知道,这种止步不前的
况不可能持续太久,自己一定会进
其中,一定会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他希望更快看到成果,无论是失败还是成功。他心中的紧迫感愈发强烈,愈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如果失败了,就要重新开始,如果成功了,就要加快下一步的速度,根本就没有继续思考
的时间。
然而,他站在门
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还要久。安德医生只觉得内心的冲动已经快要变成一
灼热的火焰,将自己焚烧起来了。他感到,自己的神经、肌
和骨
正在这
高温中融化,然而,他时而会挣脱这样的感觉,有一种陡然清醒的感觉,便发现自己还是自己,那种“融化”的感觉不过是一种错觉而已。
安德医生意识到,自己的症状和收集整理出来的末
症候群患者的病症相比是如此的相似,只是,从病变的速度来说,似乎比大多数末
症候群患者都要快。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质问的声音突然从侧旁响起,安德医生吓了一跳般,猛然转
看去,只见到一个全身藏在防化服中的
拿着警用枪指着自己。安德医生没有回答,他从罩住这
脑袋的
盔镜面上,看到了自己的样子:那张脸几乎已经不是
的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