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可以明说。”
这个问题他一开始的时候就问过苏离,苏离没有给过答案。
苏离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不是因为我是好
,而是因为你是好,是真,所以如果我直接说让你离开,你不可能会离开。”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说道：“但您还是想让我离开,不想拖累我。”
他认为,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苏离是个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执着于证明这一点。
苏离被他纠缠的有些心烦,说道：“我不是好,我只是相信你们这些年轻将来肯定会比我们这一代更强,所以不想你死的太早。”
“啊？”
“类是很有趣的一种生命,总是喜欢怀旧复古,觉得老的就是好的,过去的才是完美的,但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一代总比一代强。我师父比离山剑宗的开派祖师强,我比我师父,所以我就是要比寅老
、朱洛他们那代强,王
他们就一定要比我这一代强,而秋山和你这一代则必须比他们还要更强,唯相信这一点,并且为之而奋斗,类才能在大陆上生存下去,并且活的越来越好。”
落
将要完全没
地底,浔阳城有些暗,但不令悲伤,反而很像清晨,就像苏离的这番话一般,充满了生命的鲜活气息。
“所以您一直在帮助,教诲我。”
“是的,和老东西们比起来,我更喜欢你们这些年轻。”
“所以当年您没有杀梁王孙和梁红妆,梁笑晓还进了离山剑宗,先前在客栈那样危险,您的最后一剑,也没有落到肖张梁王孙的身上？”
“也许,但谁告诉你那就是我最后一剑？”
“可是,您为什么不喜欢那些老呢？”
“那些老……老了,腐朽了,死气沉沉,不求上进,只知道玩
谋手段,不光明,不磊落,不敞亮,所以没有锋芒,没有锋芒的力量,对类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会继续看着他们,而你们则要赶紧顶起来。”
“顶起来？”
“是的,顶天立地的顶。”
说完这句话,苏离与圣
并肩向浔阳城外走去。
陈长生站在他们身后。
华介夫和教士们站在更远的地方。
落仿佛朝阳,夜风微凉仿佛晨风,街上残着的雨珠很像露水。从周园到浔阳城,他经历的这些事
并不如梦,真切地如同身上的伤
一样,但隐隐约约间,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并不知道此时在京都,正有一场风波在等着自己。
他只想把那件事想起来。
然后,他想了起来。
他对着落里的苏离的背影喊道：“前辈……那伞是我的。”
（第二卷莫道君行早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