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再上
几年就办退伍,到地方上弄个处长之类的职位。以后中、高考的时候,弄孩子个好学校会方便一些。老婆很赞成我的想法,我们俩凑了一下家里的钱,差不多有六十来万……”
“钱,有
用。”
“位子,也是假的。”
鲁正雄茫然地看着陈彦霖,然后低下
,把脑袋
埋在双手之中,用颤抖的声音说:“她们是乙类,乙类体质。从未有
告诉过我这些,我不知道甲类和乙类的区别。我只知道去西安就能升职晋衔,却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想想……我真的很傻。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天上掉馅饼之类的好事。既然得到,就肯定必须付出。这代价太大了,我完全被蒙在鼓里。文莉、玲玲……我,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啊——”
他摇晃着
,嚎啕大哭。
他没有解释与肖琳之间的发生的事
,警卫局报告里已经写得很清楚,需多说。
他只是在发泄,在悔恨。
泪水从指缝间渗透出来,被牙齿紧紧咬住的嘴唇边缘发出“呜呜”的哽咽。鲁正雄不断用手揪起
发,拼尽力气狠狠地拔。
陈彦霖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脸上掠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苍白。恨怒和森冷逐渐从目光中消失,变成一抹淡淡的悲哀。
鲁正雄的遭遇不是个案。
有很多
都有着与他相同的遭遇。
军队是整个转移系统最庞大的一部分。军工企业、研究机构、钢铁、机械……全国五分之一的
都接受过体质检测,甲类和乙类比例大约各占百分之五十。考虑到食物和免疫药剂产量等因素,绝大部分
都被抛弃了。
陈彦霖十多年前就认识鲁正雄。那时候,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军官,合格的军
。
环境能改变
,悲惨的遭遇会摧毁
的意志。
最亲密的家
都死了,独自活着……与其说是幸运,不如说是折磨。
按照和平时期的观,鲁正雄其实没有做错——论肖琳的
事转换,还是苏浩的晋升手续延误,都合乎军内正常手续流程。如果没有
发现,这些事
做了也就做了。最多,补上一份额外说明,再重走一道程序就是。
陈彦霖法容忍这种上下其手的行为。
尽管鲁正雄值得同
,却不能得到宽恕。
“你有二十四小时
接手上的工作。然后……去六十八师报道吧!”
东部前线的战争异常惨烈。虽然有免疫药剂遏制了病毒扩散,所有士兵都注
过一阶强化药剂,却依然有相当程度的伤亡。
沿海城市
比例远远超过内地,庞大密集的城市群限制了装甲部队大规模机动,鳞次栉比的钢筋水泥建筑把炮威力降至最低。空军试投过几次云
和中子,几乎没有什么效果。
部是丧尸唯一的要害,
坏内脏对它们毫影响。哪怕手脚炸断,这些悍不畏死的可怕生物仍然可以像松毛虫一样蠕动。
东部方向集中了四个重装机械化师。六十八师只是其中之一。
陈彦霖把鲁正雄调到前线的用意很明显——要么戴罪立功,要么战死。
现在是非常时期,军方比任何时候都需要
员补充。除了可赦免的重罪,一般
况下的违纪、偷盗、诈骗、强
之类罪行都可以被赦免。作为必须付出的代价,罪犯将被编
前线搜索部队。他们配备的武器均为格斗刀或长柄战斧,没有枪械。城市突
作战需要大量士兵与丧尸
搏,伤亡极高,却多少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鲁正雄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来。
他转过身,神
呆滞地看着陈彦霖。
没有
怒,也没有哀求,就像失去主动思维,完全依靠本能行动的丧尸
两个
在沉闷的气氛中默默对视了近半分钟,鲁国雄蹒跚着腿脚转过身,朝大门方向走去。
他其实很想说儿什么。
可说与不说之间没有任何分别。
除了服从和接受,根本没有第二条路。
房门轻轻开启,又轻轻合拢。
陈彦霖面表
地走回办公桌前坐下,不由自主揉了揉酸胀的眼角,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按下桌面上的电钮,正前方立刻升起一道宽大的显示屏。短暂的电子
扰过后,屏幕中央出现了一个身材肥胖的老者。他的
发稀疏,几乎秃,肥大的肚腩把制服高高撑起,鼓胀程度就像八个月的孕
。他神
威严,xiōng前排满密密麻麻的履历表,肩膀上赫然佩戴着令
畏惧的中将军衔。
他是41集团军司令许仁杰。
“那件事处理完了?”
屏幕上许仁杰神
平淡,就连问话的
气也带有几分颐气指使的成份,毫不顾忌陈彦霖是集团军内第三号
物。
陈彦霖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他慢慢了
。
“我跟六十八师的老张说好了,小鲁过去就直接充
三十七搜索中队,担任队长一职。让他在那边锻炼几年,好好认识一下自己的错误。”
许仁杰“呵呵”地笑着,仿佛是在说一件关轻重的小事
:“我把另外几个
都关了禁闭,警卫局那边已经把事
经过调查清楚……老陈啊!依我看,这件事差不多就算了,没必要继续折腾。”
陈彦霖安静地坐着,面色沉稳,心里却不断冒出炽热的愤怒火焰。
他努力压抑着,尽量不让这些负面
绪迸发出来。
早在两周以前,警卫局就提
了整个事件的调查报告。就在陈彦霖准备按照名单抓捕所有涉案
员的时候,集团军司令部却把其中大部分
接走。然后,司令许仁杰告诉自己——这些
由他来进行处置。
所谓的处置,仅仅只是关几天禁闭。
大部分涉案者都是许仁杰的亲信。这些
掌握着集团军内各个重要部门。许仁杰把他们带走的用意很明显——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势力收到半威胁,不可能因为陈彦霖的愤怒收到削弱。
但不管怎么样,表面上的关系仍然需要维持。抛出一个鲁正雄,已经是许仁杰的最大让步。
在集团军内部,陈彦霖没有掌握多少实权。
他很想做一个正义执行者,却没有占绝对优势的拥护力量。
许仁杰的意思已经足够清楚——这件事结束了,不要继续追究。
陈彦霖双手摆在腿上,狠狠握紧,脸上表
却依然保持平淡。
“那份晋升令,我想另外发一份的。”
他控制着想要砸碎眼前屏幕上许仁杰那张烂脸的冲动,平静地说:“那个叫苏浩的年轻
在生物研究方面很有建树。我们需要这种
才。按照正常程序,上一份晋升令已经自动失效。我想另外再发一份的,把他直接提为上尉。”“这不可——”许仁杰断然否决陈彦霖的提议。刚刚说完这句话,他已经发现自己的语气过于冷厉,于是迅速变换的稍微缓和一些:“这不合规矩。从军外调
,需要
事部门进行身份检验和能力评估。我看过李道源从kd03发过来的资料,那个叫苏浩的家伙只是普通的幸存者。没必要在他身上白白
费一个军官名额。”
陈彦霖很清楚许仁杰为什么要否决自己的建议——对41集团军高层而言,苏浩几乎是个陌生
。没有把握将其当做亲信的
况下,许仁杰一般不会在晋升令上签字。
如果是普通士兵,那么问题不大。
军官,就意味着必须分出一部分权力。
